到看上去清雅不凡的学霸易行止还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和谢文纯暗搓搓的相视一笑。
给谢文纯所在的甲舍生讲学的夫子们,轮流感受到了蔡夫子的惊喜。原以为灼然先生这个弟子聪明足够,就是太浮,还以为院长看走眼了,如今竟像突然沉下心来一样,不愧是院长调·教出来的。
三日后,沈灼然接到了谢文纯送来的两卷策论,一是“平倭十策”,二是“论世家之祸”。沈灼然一目十行的看完,朗声而笑,“文纯,你可想清楚了?”
谢文纯回道,“弟子找到自己要走的路了。”
沈灼然道,“第二篇文章先不要流传出去,老师给你收着。”
谢文纯心里明白老师这是为他好,他也是知道老师会为自己考虑才直接送上初稿的,当下笑道,“老师最好了!”说着,就给沈灼然倒了杯茶。
沈灼然这几天心中也“煎熬”着,谢文纯于他,不仅是弟子,更是他改革方案能否被士子们接受的第一个试验,更不用说若谢阁老的儿子同意自己的想法会有的益处了。
谢文纯又道,“老师,我这里只写了世家之祸,而解决的方法我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想出好的办法。”他和沈灼然在游历时边走边说,沈灼然曾经说过许多解决的方法,以他的记忆力自然不是忘了,这么说就是告诉老师他不太同意老师的看法。
沈灼然听了,没有被冒犯的意思,而是似讨论般道,“怎么,摊丁入亩有什么不好么?”所谓摊丁入亩,就是将丁银摊入田赋征收,废除现行的“人头税”。
谢文纯道,“老师,摊丁入亩能缓解土地兼并,学生自是无比赞同的。然而……”
“然而?”沈灼然眼中有光芒闪动。
“然而,”谢文纯深吸一口气,“若要变百年来大晋世家擅权之状,还要变科举、重商业。”
沈灼然大笑道,“文纯,文纯啊!为师真的死而无憾了!”
“老师,你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谢文纯急道。
沈灼然摆了摆手,道,“文纯,当年你远离父母,拜我为师,心里有怨的吧?”
“老师,当时年少无知,如今不过三年,文纯却觉得才开始看这江山似的。”
沈灼然心下也是感慨,“当初我主动找你父亲,后来收你为徒,也是打着私心的----我当初想,把你儿子骗到手,看你云轩还如何阻碍我变法?”他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弟子道,“如今看来,最大的收获不是你父亲如何,不是崔家如何,而是你,文纯,你是为师最骄傲的收获。”
谢文纯听老师说这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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