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舟南为安阳诊了诊脉后道,“恐怕这一胎保不住。”
安阳脸色煞白,不能发一言,谢文纯咬牙道,“保全公主性命。”
许是上天垂怜,安阳公主的命保全了,然而,这一胎,却是个死胎。安阳公主即使虚弱得几近昏厥,依然强撑着道,“备凤撵,本宫,要入宫面圣!”
谢文纯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叫濯香去给忠勇公送了个信——这忠勇公老成持国,虽不如谢文纯站公主这一方那么明显,也算是安阳公主一脉的人。最重要的是,安勇公在军中声望卓著,天京驻守的两万精兵的虎符在他的手中。
徐临溪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阴沉沉一笑,“找死。”
楚娇“啪”的给了他一巴掌,“禽兽!”安阳怀的,那是他的孩子啊!即使早察觉到徐临溪心中的不忿,无论是她还是谢文纯都没料到他竟然想要自己妻子的命!
徐临溪吐了一口血,“你敢打我!你等着,你们都嚣张不了几天了!”
安阳同谢文纯仅仅两人,身无武器,就这样直直入了大内皇宫。见到安阳,皇帝神色略显惊慌,随后勉强挤出一个笑,“皇姐,你,你还好么?”
安阳悲哀的看着自己近乎亲手带大的弟弟,“阿桓,你竟想要姐姐的命么?”
皇帝惊道,“不是的!皇姐,我只是想让你卧床一年半载!我,我,一定是徐临溪!是他说了什么?”皇帝没有说假话,他没想要安阳的命,只是想从此败了安阳的身体——这样,就没人和他“争权”了。
安阳凉凉一笑,“没有我,有你今天的皇位么?没有我,你抵得住干凉的反叛么?本宫倒真想看看,就你这样与臣争权、与民夺利的皇帝,是如何败掉祖宗基业的!”
年轻皇帝脸色红到发紫,“你住口!朕乃天授,你一妇人,牝鸡司晨,贪恋权势,竟敢指责于朕!来人,将她送回公主府,看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