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跪了一地,国师大人却仍然昏迷不醒地躺在那张宽大柔软到过分的龙床上,眉头深深地锁起,额上不断地渗出细密的汗水。
皇甫烨一脸的凝重,目光锐利如刀,太医把脉的手甚至一直颤抖着,说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启禀陛下…国师…国师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伤了心脉…”
“继续说!”冷硬的声音突地响起,皇甫烨周围的气场一片冰霜。
太医额上的汗不断滴下,陛下这好生可怕的杀气,他伸手抹了一把汗,继续说道:“国师身上还有下官未能查出的不知名毒物…如今下官…下官只能开些补气养血的药膳调理,还是等国师醒来,以国师对毒物药理的了解,应该…应该…”
“他…什么时候能醒?”皇甫烨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太医神色颇为苦恼,手心布满了汗水,“这…”
“吴太医你退下吧,和外面那些太医一同去太医院帮舅舅开出调理的药方,速去煎了来吧。”清冷的声音平地响起,季阮突然出现在了皇帝的寝宫,帮吴太医解了围。
吴太医一脸欣喜,忙跪下,“下官这就去…”一站起身就匆匆走了出去,动作迅速地简直与那胖胖的身材完全不相符。
一脸冷然地走到床边,看着那张苍白得不像话的脸,季阮的眉慢慢拢起,她知道若不是昨日她说的话,这人或许…“父皇…”淡淡地扫一眼皇甫烨,她的声音一贯的清冷,不带多余的情绪,“舅舅会这样你是知道原因的吧!”
完全坚定的语气令他忽地一愣,脸色也灰败了不少,原本锐利的眼眸里也染上了许多的黯淡,“皇儿…不要逼他,他太苦太苦了…”很艰难才说出了这几个字,几乎用尽了力气。
皱起的眉丝毫没有缓解,季阮知道有些事他们都想瞒她,可是无论任何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是无法改变的!略带一丝同情地看了皇甫烨一眼,这个人如此这般又是何苦呢!“父皇,我不想逼他,只是你知道,我也有自己想好好守护的人!”
“朕封你做了储君,你可以在不侵害莒国利益的前提下做你想做的事!”这应该算是一个帝王最大的让步了,季阮亦淡淡一笑,低头拜谢,“谢谢父皇!”
转身欲走,但还是回头,视线在床上的容塍和床边的皇甫烨身上停留了一会,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父皇,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好好珍惜吧!”
清冷的声音随着人影的离开而慢慢散去,一脸冷然的帝王也渐渐从呆愣的神情中恢复过来,恍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