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小东西从殿外进来,道:“皇上,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恐怕难以行路。”
“从风华殿回朕的寝殿,也不是很远。”方梓书微微颦眉,道,“怎么就走不了路?”
鸳鸯走出去瞧了瞧,外间的雪果真大了许多,之前还是零零散散一片片,如今更似鹅毛扑下来,满目洁白,地上裹了一层厚厚的雪,仿佛一夜之间宫里铺了波斯的羊毛地毯。虽然说走路不是不能,但是如今夜色着实深了,又冷得厉害,倘若方梓书出门一个不慎滑到或者。。。。。。赵国可就这一个君,小心为上总没错。
平安顿了顿,道:“夜深雪大,皇上今夜不如便在风华殿歇下吧,待明日雪停再走也可。”
“可是,”方梓书看了看殿里唯一的一张床,为难道,“总不能为了朕,叫皇姐睡别处去啊。”
平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淡淡道:“不打紧,叫鸳鸯多铺一床被子便可。”方梓书才九岁,又是她的皇弟,只是同床而非同被,并不犯忌。
“那么,叨扰皇姐了。”
鸳鸯手脚利索,很快就铺好的被子。被子极厚,面上绣着倒不是鸳鸯戏水,或者花开富贵,只是一床被绣着梅,一床绣着竹,素雅得很。
脱了衣裳,各自安睡。鸳鸯便熄灭了烛火,和小东西默默退出去守门。
批阅奏折许久,平安早就累极,而方梓书年幼,勉强支撑了那么久,等躺上床灭了灯,两人很快便睡了去。
不多时,平安便被吵醒。她的睡眠素来极浅,即便是一点轻微的响动也能叫她睁开眼来。“父皇,父皇。。。。。。”梦中的方梓书皱了一张俊脸,眉头颦蹙,似陷入了梦魇。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背面,一声一声呼唤,声音颤抖,带着惧和依恋。
平安望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渐渐多了一抹柔。她慢慢伸出了手去碰方梓书,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叫道:“父皇你别走。”
门口的小东西听见了动静,当下询问:“皇上?”
平安压低了声音:“没事,皇上只是被梦魇住。”她静默了片刻,见方梓书还是陷在噩梦里,空着的一手去抚摸他的额头。
守在外间的鸳鸯和小东西已没了睡意,却听见殿内有声音传出来。那声音极清偏冷,却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温柔哼唱着听不出词的曲调,调子虽然断断续续,却是婉转悠扬,如同静夜间雪扑落了梅花隐隐染香,如同春日里枝头的梨花听风轻轻摇动,如同回首间垂岸的柳枝入水浅浅涟漪。
两人对视,眼中皆是彼此不可置信的模样。如果没错的话,殿里睡着的女子是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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