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皇了。可是,平安想也没想就替他挡箭了。。。。。。
他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平安。他看得太肤浅,太表面了。
是夜。
平安似乎做了噩梦,情绪有些不稳定。虽然没什么大动作,但是秀眉却是颦蹙越紧,额间有了冷汗,放置在被面上的双手开始绞紧被子,呼吸急促。
“皇姐,皇姐!”方梓书紧张起来,将她的手和被面分离,握在自己手心里。转头问鸳鸯,“鸳鸯,你来看看皇姐这是怎么了?”
鸳鸯急急忙忙赶来床前,拿刚刚拧干水的巾帕轻轻擦拭平安额间的汗,道:“长公主大约是梦魇了。”
“那要怎么办?”
鸳鸯见方梓书着急的神色,擦拭的手顿了动作。她突然想起冬天的那个晚上。。。。。。。
方梓书急得要跳下床去找大夫,却听见鸳鸯轻轻地哼着曲调。清扬婉转,调子柔美,像是女子低声的呢喃,说不出来的动听,闻者便觉得心静。他停下步子,回头看平安,她的脸色渐渐好了一些,原本颦蹙的眉舒展,唇边似乎还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是什么曲子,这样动听?”方梓书轻声问道,这调子似乎有些熟悉,他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见过。
“奴婢,不知。”鸳鸯实话实说,顿了一顿,她抬眸望方梓书,道,“奴婢只是曾经听见这长公主用此曲哄过梦魇的皇上,所以才想试一试有没有用。”
所幸她记性不错。平安在哼唱的时候,因为觉得调子好听便下意识去记,所以虽然记不得词,现在还能回想起来调子。
方梓书闻言,目光里有水波一颤;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去看鸳鸯,企图辨别她说话的真伪,却见她目光坦然。心里便是一惊。父皇去世,他身为国君甚至连恸哭的权利都没有,那些悲伤唯有压抑在心底,到了夜间无人便开始发作,翻腾。他努力地让自己假装已经遗忘,遗忘自己只是个孩子,遗忘深爱自己的父皇已经死去。可是每天晚上他都梦见父皇慈爱地笑着,招手让他过去,可是当他高高兴兴地奔向父皇时,他却一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追寻。他不敢告诉别人,其实他还害怕着。夜间做噩梦醒来,大口大口地喘息,对着寂寞的明月清辉,他也只能告诉自己不怕,也不能怕。
在风华殿的那个晚上,他也毫无意外地做了噩梦。当父皇再一次转身将他抛弃在原地时,他听见了歌声,像是来自天籁一般,像是缓缓的流水洗涤了内心的恐慌。那个声音如此温柔,温柔得仿佛幼年时候母后的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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