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被重重地推开,那是冰冷的刀锋相接的清脆之音,七弦琴断裂铮铮,玉树琼枝迆逦映着清冷的月光飞溅鲜红的血液,那接连不断的凄婉的哀鸣哭泣。
还有。。。那火光中。。。
。。。。。。烈火之中。。。。。。那些纠缠着的噩梦本早已经远去,缘何让她亲眼目睹这一切?倘若。。。。。。倘若。。。。。。
平安越走越急,素衣的裙角被夜风一吹,卷起了冷冷的梅花。鸳鸯跟在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平安突然停在合欢树下干呕了出来。
“长公主,你可是身体不舒服?”除了去泰山祭天被临江王射伤那一回,她还没有试过看见平安这么难看的脸色。可是眼下的这种苍白,在月色下更加显得透明,远远甚过了受伤的模样。鸳鸯心念一动,想着:“莫非长公主是因为方才之事才?”说起来,方才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三人入死,想起来未免心有余悸。长公主若是因为看见那些污秽而不舒服也是说得通。
鸳鸯伸手去轻轻抚摸她的背脊。她能感觉到正在呕着的平安浑身一颤。平安回过头道:“本宫想一个人待上一会儿,你且回去。”
鸳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当下垂首道:“喏。”
寂静的夜里,月光冷冷打落,好似打湿地上的合欢花,唯有清冷的夜风吹动树叶婆娑。平安呕得雪白了脸色,等好不容易停下,便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甘之如饴,因此付出一切。
冷汗涔涔湿了后背,她靠在树干慢慢地坐了下去,将屈膝而抱,将头埋在怀中不发一言。远远望去,那雪白的一团,甚是可怜。
不错,可怜。
那平安长公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冰冷肃杀,叫人不敢直视,怎么会生出绝不可能有的柔弱?可是当方梓书经过时无意之间一瞥,顿时停了脚步。他的眸色一沉,身后的小东西被他无声挥退。
他走向她,脚步很轻,似乎怕重了被要将她惊吓,那幻影下一刻便消散不见。他近乎贪恋地看着她。已经半月不见了,自从大婚之后他就没有见过她。即使是有心去风华殿也会被鸳鸯婉拒,说长公主正忙,不便见他。而且。。。。。。
他再看见她,却是她最柔软无助的姿态。方梓书恨不得将她狠狠地搂紧,抱在自己的怀里,细细地安慰她。
平安到底还是听见了声响,抬起的眸光像是刀锋一样寒冷,似乎要将不速之客钉死。那种冰下的肃杀隐隐含着破开的戾气,即使只有瞬间也足以将他震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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