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任何一个宫人。
鸳鸯收敛了脸上的失落和绝望,颦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素日的此时,本该是长公主服药,可是今日奴婢将药端进去,长公主却是一言不发,无论奴婢怎么劝也不肯搭理奴婢。”天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靠近一身冷冷的长公主磕磕绊绊地将劝解的话儿说出口,无奈长公主连眼神也不肯给一个。眼见时间渐渐过了,滚烫的药汤一片冰冷,药性散去,她真是又着急又难过,还好鸳鸯终于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知道了。你再去煎一碗罢。”
“喏。”
“长公主。”鸳鸯端着药碗掀帘走进内殿时候,平安靠着床栏静默,她的目光望着朱红色的精致的雕花窗扉,似乎是看着,却有些涣散。
鸳鸯跟着长公主这么些年,何时见过这样的神态?皇上怎么就这么狠心将她的风华生生地抽离,偏偏连唯一可以求助的人都不愿意出面。鸳鸯心里一酸,却强忍着悲哀,唇边含着温柔的笑意,声音浅浅:“这屋子有些闷人了,还暗的很,奴婢将窗户打开透透风,可好?”
她正动手要推开窗户,却听见平安的声音:“别开窗,就这样就好。”
鸳鸯一怔,继而明白过来。长公主此刻,只怕最是不愿意见光。窗外多少烟明花锦绣,霞光妩媚几重,不过徒添了悲哀。“喏。奴婢不开了。”她合好窗户劝道,“那长公主喝药罢。若是凉了便不好了。”
素手执着调羹,送到她的唇边。
弧线优美的红唇丝毫未启。
“长公主。”鸳鸯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恳求。“长公主怎么样也喝一口罢,不然身子如何休养得好。”
“让朕来罢。”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叫鸳鸯的手一抖,执着的调羹也跌回了碗中,险些将汤水溅出来。平安的眼睫剧烈一颤,宛如一滩死水静默的眸色浮动,波澜汹涌,不过也就只有瞬间,快得叫人看不清楚便已经消失。鸳鸯回头,见方梓书一手挑了帘子,俊秀的面上隐隐带着笑意和几分难言的缱绻,心底一震。
“皇上?”她本该立刻跪地行礼,可是不知道怎么,却是无法说服自己曲下膝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好在方梓书也没怎么在意,他只是笑笑道:“既然雪扇不肯喝你喂的药,那便叫朕来试一试。”不等鸳鸯说什么,方梓书已经伸手接过了药碗,“朕想和雪扇单独在一处,你先退下去。”
“喏。”便是再不情愿,他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没有办法不从。
鸳鸯慢慢地退了出去,回望着见方梓书将调羹送到平安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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