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梓书静静地站在原地,见她虽是软软地靠在床栏,面色雪白,似是十分无力,但是他却毫不怀疑,倘若他再向她走近一步,银簪便会送进纤细的脖颈之中,吸食她的血液。
两两僵持,殿内一片死寂,唯有平安细微的喘息声。烛火明亮,火光像是身段婀娜的舞娘跳跃起舞,映着那八十一颗明珠熠熠生光,极为温润。
夜间的风沁凉,竟是刮开了窗户冲进内殿,将殿中的熏香吹散无痕,吹动了方梓书的衣袂,一缕缕从宽大的袖子里窜进去,凉意砭入脊骨。
“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梓书才出声。声音黯哑而低沉,破碎如同断弦之音,叫人听得分外心伤。“你莫要激动,朕不靠近你,朕,朕这就走。”
朱红色的殿门,竟是这样的沉重呵。打开门扄,迎面冷风吹拂,乱了心思。方梓书微微一顿,道:“你早些休息罢,朕走了。”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平安这才松懈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便在这一刻散去。手里的银簪滑落在地,她的手心,背后尽是冷汗。今日兵行险招,她赌的便是自己的命,倘若方梓书不顾她的生死执意要行床笫之事,她便立刻自尽免受侮辱,倘若他还顾虑她,便不会再强求。
无论如何,都是她赢。
“长公主?”今日一整天都被方梓书刻意排除在外的鸳鸯见本该在新房里度过春宵的方梓书突然出了殿门,面色极冷,心中便是陡然一惊,生怕长公主再出什么好歹,便想着进来瞧上一瞧。推门进来时正见平安瘫软在床上,脸色雪白如纸,喘息不止,连忙过来将她扶好,目光上上下下扫视道,“长公主,你没事罢?皇上有没有伤到你?”
平安本以为是他去而复返,眼中瞬间起了戒备之意,但见是一脸焦急之色的鸳鸯后眼神才平静温柔下来,她摇摇头。
鸳鸯眼尖,俯身收起了落地的银簪,见簪子上的血迹,眼眸中掠过震惊之色。
这簪子藏在梳妆匣子里可有好些年了,因为平安素日不爱用银簪便一直搁置到如今。她几乎都快忘记了有这么一只簪子的时候,却在这里发现了她。
情况不言而明。
长公主没有受伤,那上面的血,便是。。。。。。
难怪她方才瞧着皇上的右手好似有些不大对劲呢。
“长公主没事就好,可担心死奴婢了。”鸳鸯收敛了心思,扶着平安躺好,安抚地笑道,“时候也不早了,长公主今日这样劳累,早些休息罢。奴婢在这里守着长公主。”
对她来说,主子由始至终就只有平安一个人,只要平安无事,旁人……哪怕是一国之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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