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家中长女,但身子孱弱,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上长大的,连在温泽那里都只是担了个长姐的名头,他照顾她保护她,每次遇到危险他一定都是将她护在身后。
原以为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会过一辈子,直到她遇到了萧凝裳,那个美到让人心怜的姑娘。
谢崇并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只不过太后出身微贱,是原淑妃身边的洗脚婢,又笃信佛祖,常与青灯古佛相伴。
谢崇一嫌弃生母出身,二他崇道抑佛,敬安太后甚至连她儿子的登基大典都没参加完,就被打发到昌平行宫去了,积年累月都难得回来一趟。
该给的封号,该拿的份例,一样都不少,谢崇多少还是在乎自己脸上的面子,虽然可能连里子都挂不住了,太后衣食不缺,吃喝不愁,乐得逍遥自在。
三年前太后薨逝,她家门不幸,娘家无人,临死之前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就只有养在身边的孤女,姓萧名凝裳,小名唤做阿汝的,是萧家唯一的后人了。
故萧太后拼着最后一口气,三催四请之下,终于把春宵苦短日高起的谢崇请到了昌平行宫,为的不是交代她儿子如何勤政爱民,而是“豁出了老脸”为这个自幼养在她膝下的,无父无母的可怜姑娘,请了个“郡主”的封号。
萧凝裳哭着跪迎册封郡主的诏书,顺带她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姑奶奶敬安太后,才咽气瞑目,往生极乐。
郡主和郡主也是不一样的,跟成碧这“清河郡主”相比,她这个“念慈郡主”,不仅封号上差之千里,得来也只因太后遗愿。
海晏河清,江山永昌,念慈怀缅,悲舍凄凉,一个是荣宠加身,掌上明珠,一个是施舍硬要,不能不给。
九岁的萧凝裳便早谙世事,懂事却又乖觉,着人代她上书陛下愿在皇陵为太后守孝三年。
成碧听说有位小郡主要进宫的时候,正在谢宵的含章殿里画海棠,她因为要摘海棠果腌渍蜜饯,祸祸了他殿外唯一的那棵海棠树,所以必须要赔他一树。
梅兰竹菊加上杜鹃花,她是画的挺多的,但是这海棠嘛……偏偏谢宵点了名要她临摹前朝穆大家的那幅《海棠春睡图》,结果她越画越烦恼,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她笔下越画越像杜鹃花。
那一树的团团簇簇,哪像是俏丽烂漫的海棠花,完全就是杜鹃变了种换了颜色,长到了海棠树上,谢宵笑了她许久,她就越来越恼。
偶然听到这么个消息,当然是乐不可支,宫里没什么公主,那些小宫女忌惮她的身份,从来不与她一处玩闹,而宫外的大家闺秀,她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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