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冷漠也好。
再也没有希望被破灭的次数了。
也好,也好。
她便对姜人海说:别跟了,我一个人静一下。
于是骑上自行车,很用力,双腿蹬到失去用力的感觉,姜人海在后面喊,她只知道往前冲,冲,冲!
看能不能完全甩掉身后所有的喜怒哀乐。
半路,突然下了雨,她来不及躲,全身被雨可笑的玩弄了。
湿沥的雨总让人容易悲天丧气,这下,她去相信了他说的:再清高的男性,也有生理需要的冲动。
不然怎能淡然、绝情到这种程度?哪怕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这眼神也不会这么冷,这窗帘也不会关怎么干脆。
她自弃地想她不过成了需要的牺牲品,新鲜感的试验品。
路柔把自行车踢进水坑,无助地找躲雨的屋檐。
上次,她能感受到雨。
这次,只有狼狈的淋湿。
五月、六月、七月。
她没再见过江漫。
=
七月中旬,这次暑假,江漫去全国四处旅游。
是为了兴趣,也为了转移注意。
江漫笃定不爱人,不爱她,却发生了这种事。
他就是抵触新的改变,就是不愿从精神层面跌到有了生理欲望,落入俗套。他的自律守旧,就为了维持高尚。
这种俗气事,俗气人,他肯定自己很快就能忘。
旅游回来,酣畅淋漓的自由使江漫还真的大部分忘记了某些感觉,和某人。
大四刚开学,他从超市买了水果,数目繁多,半路上袋子终于撑不了重,便破了口,水果一时纷纷滚地。
江漫弯腰去捡,手边出现一双白鞋。
等他起身,看到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正帮他捡水果。
女生发尾到颈,眼睛大圆,发丝贴在脸颊一绺,薄薄的汗使她纯净的脸有了诱人的色情。
他感到熟悉,但又并不清晰。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袋子,将捡的放进去,对他伸手:给。
江漫缓缓接过,有种感觉正在繁衍。
好像,叫什么柔?
出于礼貌,他随口一问:谢谢,请问你叫?我好报答你。
不用了。
路柔笑得很宽容。小事情。
看了看天色,路柔要走了,她掠过他,擦肩而过,背对着离开。
他叫了她——
路柔?
她的脚步停下,转身,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眼底深如井。
表情一脸疑惑:你认识我?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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