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伞。
路柔:没淋到吧。
江漫:为什么会是把伞?
路柔:???
*
周四晚上,路柔办了一场欢送宴,邀请各部门主管一起吃饭,起因是设计部一位她共事挺久的主管离职。
员工敬她,敬了一波,又来一波,等江漫来接她时,她已经二麻二麻的了。
上车前,看到不远摆着一家手抓饼推车,她就走不动了,呆呆看着说:“手抓饼。”
又说:“算了,我都吃饱了。”
又说:“手抓饼。”
“算了,我都吃饱了。”
“手抓饼。”
“唉,算了,我都吃饱了。”
“手抓饼…”
江漫忍不住了:“好好好,买,吃不完我吃。”
手抓饼做好了,路柔接过,美滋滋咬了一口。正欲和江漫说什么,前方的身影让她的话卡在喉咙中,连酒意也没了。
路刚走到了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停下,出口的声音严厉。
“路柔,过来。”
*
路柔看了眼江漫,再向父亲走过去,站他身侧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半天只憋出一句:江漫没有劈腿。我乱说的。
路刚轻而狠地瞥了她一眼,凉风一阵后,他对江漫开口了。
“你想跟路柔重新在一起?”
“是。”他捏得拳头渗汗。
路刚静了一会儿,指了指不远一处酒店。“那好,跟我来。”
路柔想跟上去,却被路刚斥在原地。她抿唇,只能看着江漫和路刚两个人进入酒店。
二十分钟,仍不见他们出来。十分钟后,她也进了酒店,直问前台有没有看见两个男的去了哪里。
前台小姐根据她描述的特征,想了想,说:他们订了一个吃饭的豪华包厢。
路柔顺着方向走,到了包厢却没见有人,只听到包厢不远的洗手间有水流飞溅的声音。
走过去,路柔一眼看到江漫的背影。
她看他俯低腰,把左手放进洗水池里冲洗。等她走上前,她才看到水池里被水稀释又不断浓红的血。
她几乎颤着唇地看他的左手:左手腕横着切出一条细细的血口,血刚涌出就被水冲走,她呆呆地看这血淋淋的一幕,看他左手那个剖面,皮、肉,层层分明,血流不止。
“你爸让我也割一次,就同意…”他声音虚弱。
他苍白地笑:“你爸好凶,不会也属虎吧。”
这种时候还开玩笑。她不知怎么,眼睛一下红了。
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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