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迂回又曲折的,任何一点碰撞都会让彼此后退,甚至分离。
所以,与谁走到尽头,她没有答案,只有不断推导答案的过程。
他问:
“走那边看看?”
“那边很远。”
“走远了,就不觉得远了。”
“很黑,看不见路。”
“我们有灯。”
江漫伸出手,风雪从他们身上刮过,路灯斜打在她脸上,她和他对视着,都长久地一动未动。寂寥的黑夜中,有枯枝被雪压满的声音,嘎吱嘎吱。
他久久地、久久地等待着。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站起来,搭上他的手。他一个手臂搂住肩,搂进怀里。
远处走,不再有路灯,只有漆黑厚重的远方。那是一片没有尽头、容易迷失的黑暗。
他搂着她的肩,她抱着他的腰,慢慢走进风雪中。他打开手电筒,光束射进黑夜里。
从远处看,他们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只能看见一个光点。
微弱的光,就这样照进一片未知的黑域。
然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