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企图撬开他的牙齿,谢麒才猛然惊醒,几乎想也没想地推翻他。
乱了乱了乱了乱了……
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在他脑袋里啃噬,麻痹着他神经中枢,让他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同时他又在心底不断为对方越界的行径找借口搪塞,他只是睡糊涂了,认错了人。
他说过的,他觉得一个女孩很特别。
他只是认错了而已。
就是这样。
谢麒抬起手,手指慢慢插.入自己的短发,摸到了湿漉漉的汗。
酒劲退了,摸到越来越滚烫的额头,脸,还有脖子。秋季的夜晚,烧得他如坠火窟,备受煎熬。
他转头看到床上正阂眼熟睡的少年,想起今晚的种种,懊恼地抓了把头发。
他是他哥。
他都做了什么。
倘若他的心思至今还没有灭,哪怕只剩微不足道的一丁点苗头,他都是在纵着他犯罪。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野草本就不该存在,覆灭再重燃,再以燎原的趋势疯长,倘若…不对,应该说,何其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