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亦笑,“如此,太后作壁上观也就是了。看看那些日日在太后跟前表忠心的嫔御们,哪些是真的有些本事的。”
皇太后也不睁开眼,只微微一笑,诠释所有。
宣室殿中,因皇帝的一句话,阿娇笑容不改,面色无异,“陛下,妾又犯了什么过错,惹得您生这样大的气?当着宫人们的面儿这般斥责于妾?好在没有嫔御在,不然叫妾日后如何自处?”
皇帝宣室殿动怒,又命人宣皇后召见,永巷就这么大,有些事传得也快。不多时,除了身子有恙,或素日不关心外间事的,其他嫔御们已经知晓帝后争执,只不知是何缘故。也没人敢跑去殿外寻晦气,在自己殿中也坐不住,便有好事的借故到临近殿阁寻交好的讨论一番。
阿娇的话让皇帝无言以对,脑海中蓦地涌进梦境。
‘陛下,陛下,妾是冤枉的!妾没有诅咒陛下啊!’
‘陛下!!!!!’凄厉的尖叫声激得皇帝回过神来。他怔愣的看着阿娇,“皇后,你的椒房殿真的干净吗?”
阿娇似乎早料到皇帝会说类似的话,还是未动分毫神色,“陛下想说什么便直说吧,这样拐弯抹角没甚意思。”
“你又开始骄纵起来了么?”皇帝再不像年少时沉不住气,阿娇说两句蔑视的话便会生气动怒,他就像看着小女孩撒娇一样,指责阿娇到如今还没有一国之母的样子,端得牙尖嘴利。有些人本性如此,再是想着念着,既然得不到手,慢慢的一腔热情退去,反倒怨念更深。
阿娇笑了,“陛下这是怎么说的?”话毕,不言其他,只咬牙笑。皇帝一时竟无言,良久方道:“梓童,朕是不信的。”这话说的没底气。阿娇道:“哦?可妾不知犯了何错?”
皇帝叹口气,让永巷令说事情原委。刚开了个头,就见殿外舍人满头汗的向长白耳语几句。皇帝被这件事烦扰不堪,不耐道:“有什么不能当面说,非得藏着掖着?!”
长白不敢怠慢,赶紧低声回禀:“陛下,常宁殿来报,说唐八子突然高热不退,情势凶险。”
皇帝头痛的厉害,真是多事之秋。“御医怎么说?”长白苦着脸,“正是御医无计可施,所以常宁殿的女使去寻皇后殿下,又听说殿下在宣室殿,故而来此。”
“罢了,既然知道了,朕便去看看吧。”皇帝看了阿娇一眼,“皇后同行吧。”又见永巷令在一旁不知所措,道:“尔等在此等候。太后身子不济,这些后/宫琐事竟叫朕来操心!”皇帝很是不满,前朝之事纷乱复杂,匈奴又跃跃欲试,哪里有功夫管这些女人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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