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抬,伴随一阵惊呼:“呀!马上那人好美!”那是比等闲女子还要美的容颜。
阿姐上前几步走到马前,仰望着从此成为她生命中独一无二太阳的人,说了一句:“公子,小女子楚服,希望能侍奉您左右。”
那人震惊的看着她,久久无言。
那是阿姐与韩大夫的初见,只那一眼,楚服阿姐便死心塌地的跟着韩大夫。我不懂,明明韩大夫对阿姐总是爱答不理的,像逗弄小狗小猫一样,高兴了极为宠爱,不高兴了连看也不看一眼。明明阿姐可以给韩大夫种下情蛊,一了百了,多干净省事。楚服阿姐总说‘情蛊易下,可不是心甘情愿的,又有什么意思?’
我说‘可是阿姐,你这样也没什么意思。’
阿姐沉默了,悲哀而忧伤。
不知何时起,阿姐喜欢变换各种身份,在亭台楼榭、歌舞坊甚至是艺伎院留恋享乐。她是美丽多情的,总能为老鸨招徕最多的客人,我不放心,扮作丫鬟跟着伺候。看她巧笑倩兮,看她喝得烂醉,看她嘟嘟囔囔又深情的喊着韩大夫的名字。多少次她把她的酒壶夺下,又有多少次她设计赶走那些对她动手动脚的臭男人。次数多了,阿姐怒而斥道:“碧云!你在干什么?!”
我哭着说:“阿姐,我不能看你这样糟践自己!”
阿姐看着我,那眼神流露出悲哀和绝望,“我为他守着身子,我只有他一个男人,可是他却不信……他只愿意相信皇后是冰清玉洁的!可皇后侍奉皇帝,早已不是处子了!!!而我陪他的第一晚,却是真真正正的……”她哽咽了,没说下去,泪水和哭泣的抽噎让她无法继续说。
这件事,我有所耳闻,总不敢相信,今次阿姐亲口说出,她终于知道那些流言的始作俑者是谁了。那天阿姐初见韩大夫,当晚他们就在韩大夫的别院歇下,韩大夫要了阿姐的身子,看那雪白床单上的落红,不可置信也是下意识的说:“你居然还是处子?怎么可能,该不会是用了什么手段吧?你们这些巫女,多得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