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地将钱塞进宁一书包里,由此发现了宁一藏在书包里的盒子。
宁喻勃然大怒地扯出盒子,用它拍打着宁一,“你卖惨是吧?你有钱买零食没钱交练习费?你怎么这么虚荣?你和你妈一个鬼样,就等着吸我们家的血!”
宁一用手护住头,试图解释,却被宁喻狠狠掼倒在地,“我再管你我是狗!”
她将那卷脏兮兮的零钱和饼干盒往宁一身上一砸,愤恨地走了。
饼干盒掉落在地上,里面一块块独立包装的动物形状饼干散落在地上,如同残阳中四散飘零的落叶。
宁一蹭破膝盖,忍着钻心的疼去捡零钱、捡饼干,满目狼藉。
刚好碰到邻居家踢足球回来的小男孩帮她一起捡。
苦于不知道如何处置这盒饼干的宁一,忽然福至心灵地问,“小朋友……你喜欢吃饼干吗?”
然而小朋友的家教不允许他吃陌生人的饼干。
当晚,小孩的家长竟领着他上门退还饼干,事情终于捅到了宁一母亲面前。
宁一深深地记得,自己人生的转折,其实只不过在那天晚上,没有先于母亲打开那扇悲剧性的门。
母亲见到饼干的那一刻是茫然的,“我女儿的?你弄错了吧。”
宁一硬着头皮说,“是我的。”
那对母子狐疑的目光被阻隔在了门外。
门一阖上,母亲便起了疑心,用扫帚狠狠地打宁一,逼问她是不是偷来的。
宁一忍着火辣辣的疼,身上到处是红紫一片,但坚决不肯哭,只是说是同学送的。
母亲打得更不留情,“什么同学,男同学?你就这么贱,一盒饼干就能把你买走?”
宁一百般辩驳,奈何母亲认定她在撒谎,“你编的故事你自己信吗?”
宁一被她问得愣住了,她更认定自己猜中了,扔了扫帚,下死手来拧她女儿的胳膊,扒她的衣服,“你是不是被他睡过了?你这个贱人!你骨头就那么轻!”
“没有!我没有!”宁一被钳制在地上,衣服被扒得东倒西歪,胸、大腿上白花花的肉十分难堪暴露在空气里,使得她膝盖上的伤显更加可疑。
宁一终于忍受不住,痛彻心扉地大哭,“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最后还是对门张婶听着闹心来抗议,“别打了,大半夜跟杀猪似的,再打就报警了。”
母亲愤怒反击,“杀猪犯法吗还找警察?”
母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把张婶堵得哑口无言。
但那晚母亲到底还是收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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