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如今愈发像柳太傅了,没有小时候那般好玩了,”郁华潋不满的蹙眉,“才十岁的孩子,整日课业这么重,简直是揠苗助长!”
宫人皆垂首不语,不敢接话,只有一旁的玉笺敢答话:“殿下乃是储君,天下人都看着呢,若是有懈怠恐怕又有言官多舌。”
几年前几个大宫女已经出宫去了,只有她自梳留在宫里不曾出宫嫁人。
“哼!我儿颖悟绝伦,谁家孩子九岁就能做出令樊大儒交口称赞的策论?上回那个给事中,他家孩子连《大学》是甚都不知,竟然好意思说湛儿课业松懈。”
说到这个她就来气,她自己的孩子,她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轮得到旁人指手画脚?还有卫珩,早早把湛儿立为太子,八岁开始便一直起早摸黑的学习,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娘娘勿须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为那种人不值当的。”玉笺见主子生气,连忙劝道。那个给事中之事她知道,不知所谓得很,他的儿子是老来子,被家里的老夫人宠得跟什么似的,后来那个给事中过了几日也被革职了。
“哼,不过是听信了某人的蠢话罢了。”郁华潋冷哼一声,自从苏湄死后,她哥哥苏沛暗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真以为做得悄无声息?若不是卫珩说苏沛有几分才华,以后可以当湛儿的磨刀石,他还能逍遥到现在?
“又有谁惹你生气了?”来人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令人沉醉的华美腔调,似醇厚的美酒,唇齿留香。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这些年的沉淀令他愈发迷人,曾经的锋芒已经收敛,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优雅与沉稳。
郁华潋眼睛半睁半阖的看着进来的卫珩,似笑非笑的嗔了他一眼:“还有谁?自然是你。”怪不得最近宫里多了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女,原来是被某人散发的荷尔蒙吸引的。
卫珩挥退宫人,拉起躺在美人榻上的人,自己坐了上去,让郁九偎在自己怀中,垂首轻笑一声,胸腔的震动紧紧贴着柔软的身体,让郁华潋不自觉的抵着他的胸口白了他一眼:“你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呢,这都快到午膳的时辰了。”
“我吩咐了人,今日他们都在文华殿用膳,难道我还能委屈了自己儿子,就是我想委屈,身旁伺候的人难道都是傻子不成?”
“可是他才十岁,十岁的孩子逼得这么紧……”郁华潋蹙眉,还是想让卫珩将湛儿身上的担子放松些,至少让他有个美好的童年,而不是整日跟一群大人混在一起。
“不要小瞧湛儿,那小子聪明着呢,不会累着自己的,再说,朕从前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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