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血便温煦一分;毒害一个人,血便寒冽一分。
我是否毒害了太多的人,是以血液如此寒凉?
幽然一叹,倚在室中软榻上,看着窗外盛开的栀花。栀子花开又花落,花落又花开,如此轮回,何时才方了?
浓浓的栀子花香溢满室中,寝室中倏然多了一人。
只见那人身穿宝蓝长袍,头发整整齐齐的挽了一个髻,眉目充满书生的俊逸之气,却不是梓墨是谁?
我从椅子中跳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的?”
他神秘兮兮的笑笑,邪魅之色重了几分却仍是姑阳光般和煦。“想你了,便摘了栀子花给你。”
我连忙关上了窗子,没有接过他手中的栀子花,吃惊地问:“翻窗过来,不怕你父皇发现吗?”
他却温润一笑,把栀子花放进我手心里,柔声道:“想你想得不可救药,至死方是解脱呢。”
那没头没脑的调侃之言,夹了多少成认真?我不愿去想,只想逃避那个答案——和自己的感觉。
“其实……我们,不用赌下去了。”我忽然说道。
“为什么?”他显得讶异,却夹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你知道……”我凄然笑叹,“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他紧紧攥着我的手,仿佛不愿再放开。“三个月之期,还有两个多月呢。”
我凝望着那双明煦之中带着忧伤的瞳子,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开口。该告诉他,我将是他的杀父仇人么?
心中的一个角落隐隐作痛,仿佛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割走了。心底深处……竟不忍见他伤心。
这是怎么一回事?志在必得、甚至要求提前终结的赌约,为何我却失去了必胜的信心……
曾经,除了恨,没有爱;遇见夜奕,兜兜转转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为他守寡,无怨无悔;一直坚持着爱他的心,现在却为何动摇了,挣扎了?
为何,为对梓墨的不坦诚而感到愧疚?为何,对他的姓氏如此介怀?
为何,对将要与他成仇感到难过?
心底的质问侵蚀着我的感知,我一直以来的执念。
明知道不应贪心,明知道不应多想……可是,脑子却好像不让我停下来,逼着我去想,去挣扎。
我仿佛听到了夜奕伤心的责备:为何如此花心?为何水性杨花?
“梓墨……“我幽然笑叹,”我不能贪心。“
他呆滞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明明是那么的温煦灿烂,我的心却是一楸。
”梦儿……“他放开我的手,轻轻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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