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颌骨突出一些,嘴巴闭合的时候,下排牙是在上排牙的外边的,所以就被大家戏称地包天了。他的父亲也是川军抗日的战士,但却没我父亲那么好运,好好一个人出去,回来就变成了一套破破烂烂带血的军装。于是地包天的母亲把他过继给亡夫的弟弟做养子,那是一个在街口摆小点摊,买豆浆油条,还有糖心汤圆的年轻人,我们都管他叫二叔。
由于我小时候很能吃,就常常趁着去叫地包天一起上学的时候,到二叔的小摊蹭汤圆吃。也正因为我能吃块又大,二叔一直管我叫“莽娃子”。“莽”在川话里,通常就是指块大结实能吃的意思。
道士认真地听着我说的那些往事,尽管除了我自己有记忆的这部分之外,其他的都是父亲和母亲曾经告诉我的。在那个年代,当兵是光荣的,认识字是牛逼的,只要人踏实,将来进个工厂当个工人,那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道士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怜惜的神色,他叫我走到他跟前,然后对我说,小娃儿,从你那天跟你叔叔来的时候,你的好学敢问,让我很是喜欢。你看得上道士,这我很高兴,但是这行路不好走,而且可能会越走越辛苦,你也不担心吗?
我告诉道士,我不怕吃苦,也不怕没钱,只要别饿死,别的我都不在意。道士迟疑着问我,你就是为了能够穿衣吃饭吗?我摇头说不是,因为我看到你肯帮助别人,你是好人,我也想做个好人。
也许是我这句斩钉截铁的话,那天道士虽然没有收下我当徒弟,却让我磕头敬茶,改称他为先生。他姓林,叫林其山,他告诉我他是全真派的出家道士,但是手艺却大多学自正一派的法本。至于为什么他这么特别,我就无从得知了。
当天林先生让我回家跟叔父说一声,第二天再住过来。毕竟我此番冒失来拜师,有一半是因为叔父的劝说。于是当天晚上我跟叔父一起喝了个大醉,次日就踏上我的拜师之路。
林先生告诉我,起初的日子,只能跟着他打杂,会教我记住一些东西,却暂时不会教我怎么用。闲暇之余,林先生就会把他自己箱子里的东西统统倒在桌子上,要我记住每一个东西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用的。我每记住一样才能把这样东西给放回到箱子里,每天都这样记忆一次,我很快我就将他箱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记了个清清楚楚。
这样的学习其实是非常枯燥的,跟着林先生的日子里,我更多的时候是在给他打扫房子,或者烧菜做饭。我和他的相处也一改往日的拘谨,时不时,我俩还会互相逗趣一会儿。
三个月我通过考验,顺利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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