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血,笑得妖媚而冷遂:“那我可就走了。”
他不语,只看着她。
她从他腿上下来,似有些疲惫地伸个懒腰,转身欲走,却又停住,侧脸看着他,问:“你究竟为何这样对我?”
刚问完,不待他回答,她却又转过脸去,甩甩衣袖道:“算了,我不想知道。”言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雨还在下,她撑着伞,带着檀郎扬长而去。
出了月潇山庄,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蓬勃涌动的伤心和苦痛,鼻子一酸眸中一热,某种久违的液体便决堤而出。
她放手,任由手中的伞被风吹走,冰冷的雨丝不消片刻便浇透了她,也冲去了她颊上的泪。
五年来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欢喜的,嗔怒的,感动的,惆怅的……纷乱地挤上她的心头。以往每次看到他便梗塞于心不吐不快而又拼命隐忍的那句话,此刻却化作最最尖利的一把刀,劈碎她坚强的外壳,狠狠地伤了包裹其中的柔软自尊。
有生以来,有两个人伴她最久,第一个是她的娘亲,在她身边呆了七年,第二个便是他,与她共度了五年的时光,如今,却要再次诀别。
如非他真的伤透了她,她不会舍得。
她闭眼仰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能挺过去的,一定能挺过去的,不就是个负心人么?不就有副好皮囊么?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她不在乎。
可……为什么心这么痛,痛得简直如十年前一样,此番她该如何排解?再去跳崖么?
“呜呜——”通人性的檀郎见自己的主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雨中发愣,忍不住咬着她的裙摆哼了两声。
璃月应声低头,看着如她一般浑身湿透却不离不弃的大黄狗,叹了口气,道:“走吧。”
深一脚浅一脚,极度的心痛让她意识有些朦胧,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走。
整山戒严么,与她何干?她在这里五年,谁不知道她是玉无尘的人,谁敢拦她?
如今想来,一切都悲哀到可笑。
“呜呜——”茫然间,檀郎突然又开始扯她的裙摆,她强自集中起思绪,抬头一看。
四周密林参天,一片昏暗,雨打在树梢上沙沙作响。
她这是走到哪了?后山么?
来不及多想,她目光追着檀郎的身影向一旁看去,昏暗的夜色中,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树根后露出一双脚。
檀郎不吠,证明此人不论是生是死,长相应该不错。檀郎跟在她身边三年了,深谙她的脾性,看到美男它一般都来扯她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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