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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问无忧的意思,若真的按照她所言去改动,岂不是在提醒他夏国的一切,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半响,张适悠想通,醒悟的‘哎呦’了一声,更伸手拍了下他尽是横纹的额头,罢了使唤就近的一个宫女,“今日的茶,先上先皇最喜的碧螺春。”
如此就不会错了吧?
至于重新归置的璞麟殿……人的喜好,亦是会改变的,尤其那个男人而今尊贵如斯。
见张适悠露出满意的神色,无忧又问道,“既然公公的忧虑已解,是否可容奴婢退下?”
若非必要,她实在不想再见他,更害怕见他。
如果可以的话,就算在这座陌生的皇宫做一辈子的奴婢,只要不用与他相见,她也愿意!
不等张适悠回答,一声‘皇上驾到’已经从殿外传了进来。
所有的宫婢立刻放下手中事务,面朝殿外,俯身跪拜接驾。
无忧根本来不及愕然,张适悠更在那通传声之后顾不上搭理她,走到最当前的位置去迎驾,她只得退入人堆里,也跪了下去,将头深埋。
不时,步声交叠行近,约至殿中,便停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跪了一地的奴才们仿都不自觉的屏息凝神,努力不发出半点声音。
所有人都对这位新君好奇又惧怕。
夜都一战,再回来的储君只是个替身,而真正的北堂烈,只身潜入大夏,十年绸缪。
他们往日在宫中所熟知的殿下,取下面具,成为历代朝臣中最年轻的宰相。
如今夏国大半疆土尽归朝炎所有,不但一雪前尘之耻,更霸主中土。
这是朝炎的盛世,这个盛世乃为年轻睿智,却又嗜血成狂北堂烈所开创,对于朝炎国的子民来说,他犹如天神不可冒犯,而之于诸国和已经亡了的大夏,却是不可置否的噩梦。
殿内鸦雀无声,好似新君在环视周遭,审度他焕然一新的寝殿。
这时,只听张适悠献媚着问道,“皇上,新置的璞麟殿可还满意?”那声音小心翼翼,仿佛连语调高低都经过一番计较。
北堂烈未回答他,片刻后,步声再起,没入了内殿。
整个过程,无忧都把额头贴在冰凉的黑色地砖上,纹丝不动,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些什么。
曾经的过往?点滴回忆?
她闭上眼睛,不让那些遥远而汹涌的不真实侵袭自己。
直到听见张适悠再有心无力的吩咐所有人退下,她和众人一并起身,才可笑的发现自己和周遭的奴婢们其实并无区别。
“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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