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的话音声对北堂烈低声相问,“恕微臣多言,皇上可知那小公主住在何处?”
北堂墨微一侧眸,不语,眼神里却已经示意他说下去。
“乃是后宫废弃许久的西苑小所。”
话一出,男子俊容立刻深沉!
他再道,“听说皇上千万西逻这段时日,那女子每日都要起个大早,天还未明便要赶往议政殿,独自将里外清扫干净,若在规定时辰做不完,便要罚跪,这还只是基本,除却扫大殿,宫里各局各所,据说是都去帮手过,又因为身份特殊,时常遭人冷眼。”
话语恰到好处的一顿,苏大人‘啧啧’两声,摇头道叹惋,“何其可怜呐……”
北堂烈那两泽深潭,已是翻江倒海了。
他何时让她去住生人勿进的西苑小所?
何时命她独自去打扫议政殿?
那议政殿是三大殿之首,竟然她一个人……
“没事的话,微臣告退了。”苏璟晨小声说完,悄声退下了。
才转出内殿,便见到太监总管张公公猫在角落里,一脸献媚讨好的望着自己。
苏璟晨也冲他笑,笑得那个风生水起,更在期待的注视下,金口一开,“本官唯能告张公公……自求多福了。”
才是说完,里面阴郁至极的怒吼声已然响起——
“张适悠!!”
※
地上的积雪还未开始化,这天又飘起纯白如絮的鹅毛,洋洋洒洒,为铁血冰冷的赤宫装饰了一丝温柔。
天光昏黄,明明还未到午时,却让人生出错觉,误以为这一天便是要过完了。
无忧急急走在回西苑小所的路上,一路不停的给自己抹去眼泪,浑然不觉,自己这来回折腾,一张小脸早就冻得通红。
她好恨!
她恨的却是自己!
明知道过往一切都是假的,而今没有风曜,只有北堂烈,却还是在见到他的时候情绪失了控。
夏无忧,你好没用!
行到御花园的后湖,她终于感觉有些累了,双腿又冰又酸疼,才停了下来。
面向凝成冰的湖面,大雪飘洒而下,这处静得仿若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落雪的簌簌声摩擦着耳廓,一切都沉凝了下来。
方才行得太急,她气喘得有些粗,刺骨的寒气不断侵入她的身体,哽得她生疼,她黛眉一蹙,竟又想哭了。
这儿实在太安静……
原以为只要如此活着便足够,往日那些塞在心里自我宽慰的话此刻全不管用,纵使不愿意承认也好,今日乱了她方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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