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错愕的仰头回身看去,便得一道欣长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素黑的衣袍,宝剑别在腰侧,墨发高高束起,虽与她想象中略有差别,却已经足以让她颤栗!
他静静的站在她身后,同样也低着头回视她,平静的眸底,只映衬出她一个人的模样。
那一刹,无忧的心几乎都要欣喜若狂的跳跃起来。
藏不住的神色从她挂满泪痕的面颊上涌出——
却紧接着,在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刻,黑衣男子蓦地向她单膝跪下,臣服的低下头颅,然后机械而冰冷的唤她,“公主。”
公主……
这声音与北堂烈完全不同。
也就是在他跪下之后,无忧才真正看清他的脸庞,将他认了出来。
他是在前日北堂芙蛊毒发作时,给她送去解药的那名夜军。
“你……”
无忧话未出口,冷不防‘呼’的一阵厉风旋来,伴随着一道白色的衣影,极快的挡在她身后!
方才那与她行跪礼的男人,早就被重创,身形侧飞出去,险些就掉下这宫殿顶端。
不但那人猝不及防,连无忧都被惊得瞠目,片刻反映不及。
沐君白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那处,单手负在身后,清冷的月色将他冷魅肃杀的气息散发的淋漓尽致。
那獠牙兽面内的眼眸,没有感情的望着被他击伤的人,轻声质问道,“谁派你来的?”
握着碧玉短笛的手,有肉眼可见的杀人的风在萦绕流转。
倘若他说错一个字,唯有一死!
“君白,他不是……”
“唉,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没给无忧解释说话的机会,沐君白那慵懒的声线悠悠然扬起。
侧脸向后,轻巧的凝住已经站起来的小人儿,教训道,“若你实在想哭,也要找个无人察觉得了的地方,就当你觉得房顶让你安心,这人都到了你身后,你那武功还有本座教你的剑法是废的吗?”
这几日与海皇出了丹洲,他就一直没放下心来。
总算折返回来,等到夜深人静,还没等他去南星宫,路上老远就听到一阵啜泣的声音,心里已经预感不好。
循声靠近,发现果真是夏无忧……
她哭得伤心伤身这就罢了,最让他为之心惊的是她身后竟然还有个人!
“怎么不说话?”
以往这丫头对顶嘴不是在行得很?
沐君白也有些不耐烦了,视线再往脚下低扫去,就看见无忧脚边有只已经见底的坛子。
那股子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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