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的为之守候,哪怕是耗尽一生。
可正如素莹所言,他是朝炎的天子,他无法做她的唯一。
互相对望了好一会儿,无忧伸手拉拉北堂烈的衣袍,他便就地坐了下来,与她平视。
因为对彼此太熟悉了,即便什么话也都不说,两人也不会觉得丝毫不妥。
“快睡了一天了,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如何?”
听奴才回报,她的胃口还是不错的,就是太少活动,他瞧着,觉得她的脸似乎又圆了些。
无忧根本不想动,听到出去就脑子发涨,娇滴滴的哼了声,忽然想起苏璟玉,就问道,“你去了朝凤宫?她怎么样了?”
说起这件事,北堂烈脸色里稍有一顿,起身坐到床榻边,将她揽到怀里抱着,叹道,“已经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子,太医不敢瞒,只对外说是足月。”
三个月前,北堂烈还在西逻,这点要是说破了,怕是用不了多久,整个中土都知道朝炎的皇后怀了野种!
“你打算怎么办?”
倘若苏璟玉不是皇后还好说,可她身份尊贵,这孩子生下来定是储君当仁不让的选择,可……
“我问过她的意思,她说找个机会,就当意外不甚滑胎,她会自己谨慎着办。”
他问过她意思的。
也就是说,如果苏璟玉想留下这个孩子,北堂烈必定会为她设想周全,但没想到她这般果决。
再如何,那也是自己的骨肉,说不要就不要……
但辗转反复,那又非与心爱的人所有,换做是无忧,恐怕她还没有那做抉择的勇气。
罢了,她叹息了声,沉迷于北堂烈坚固温软的臂弯,闷声道,“你是我一个人的,等我的孩儿出生,你就是我们两个的,不准你再看别的妃子一眼,更不能宠幸她们。”
轻抚她的背脊,北堂烈笑道,“你都猜出苏璟玉腹中的孩儿不是我的,为何还要吃醋?”
他越来越猜不透她了。
更每每在她对自己表现得极其依赖时,心中的怅然和恐慌,便更加肆意。
这是他丝毫都不能表现出来的。
他不敢想,到那一日,她和他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最后所有的情绪只化作一句让人安心的话语,他说,“安心了,我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此生所剩的时日岁月,他将完全留给她。
※
让人发懒的午后,北堂烈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把那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女子拉出去晒太阳。
更被她的慵懒劲儿感染,反而成他搂着她睡到傍晚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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