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的奴才来报,说是……皇后娘娘不见了。贝”
“不见了?”
意味难寻的看了沐君白一眼,北堂烈脸上漾起一丝嘲讽,没有点穿他,只做寻常般问,“可有派人四处去寻过?”
张适悠把头埋得低低的,老老实实回答,“正在找,说是若非奴才去送药,只怕还不知道娘娘不见了。”
“送药?”
这都什么时辰了?喝哪门子的药?
就算早一步知道苏璟玉被沈芸璃绑走,北堂烈也有些不耐烦了。
看着他的脸色,张适悠也是吓得满头的汗,“刘御医说娘娘在海上呆了数月,身子潮寒,需在每夜丑时服一副暖补的药。”
“会不会是天气太闷热,你们娘娘出去透气,守夜的奴才睡得太死,没有发现?”沐君白插话道。
刚才他们说的话,这老奴才就算没听完全,也至少听了一半,这戏还有作下去的必要么?
张适悠脸上表情一僵,再向北堂烈寻望过去,“那老奴再吩咐人下去仔细找找?”
迟疑只在男子俊容上停留半瞬,他便淡淡挥了挥手,算是默然了。
那老奴才给自己擦着汗退下后,沐君白再对北堂烈道,“只消几日,新夏定来消息,夏之谦必想将端木皇后换回去,这是绝好的机会,你自己寻思着办吧。”
说完亦是一个飞身,消失在深深的寂夜里。
独留北堂烈立在一片沉凝的夜色中,良久的沉默。
对于和新夏开战一事,似乎沐君白比他坚决许多。
莫不是人之将死,连个决断都觉得难了么?
※
寝殿内,北堂烈才轻声靠近,无忧就在无意识中把眼睛睁开,睡意朦胧的问他,“你去哪里了?”
她是能感觉到的,他到底有没有在自己身边。
宫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北堂烈站在今日午后的那个位置,从相同的角度看那小人儿。
从十一年前,到现在。
无需谁提醒,只要她起个头,他立刻能与她记忆里的任何时刻衔接得毫无缝隙。
甚至在脑海里直接勾勒出那时的画面。
美丽的,痛苦的……
每一刻,都让他回味无穷。
时至今日,他都不知到底从何时开始,自己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这感觉微妙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好像她不知不觉中在他心里生了根,毫无缘由的。
那颗心脏承载了她的喜怒哀乐,因此而变得鲜活。
他毁了她的国家,一切,而她成为他此生难以割舍的牵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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