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珊说了许多鼓励之言,朔月不免对这位单纯的小娘子再生好感。
这些日子她陪着女郎一起练舞,明明那么吃力,也依然坚持下来,学得不比女郎差。
女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伴儿了。
等谢宝珊离开后,岁安本打算再练几遍以保万无一失,玉藻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锦囊。
是在食盒中发现的。
……
两刻钟后,一辆精致的马车从山道上下来,车夫驾轻就熟一拐,马车直入山脚西边密林。
密林之中已停了一辆马车,安安静静等候着。
玉藻率先跳下马车,上前探问。
来禄恭恭敬敬向玉藻见礼:“我家郎君求见贵府李娘子,还请娘子移步车内。”
玉藻直接拒绝,有事直说,孤男寡女岂能隐秘独处?
没等来禄回应,已有人探身而出,对方单手抱两副狭长木盒,身法矫健轻跃而下:“这位娘子言之有理,只是在下所言不便外人听闻,李娘子既不方便移步车内,不知可否向旁借一步说话?”
岁安已下车,一眼认出谢原。
谢原的相貌无可挑剔,英眉星目,公子如玉,最寻常的蓝色圆领袍,只因穿在他身上,便肩是肩腰是腰,端正又挺拔,气度沉稳。
难怪惹得长安女子为他摇旗呐喊,投花掷果。
隔着一段距离,谢原转目望向岁安,微微颔首。
和那日前往谢府送礼不同,今日的岁安白裙银簪,素雅清纯,虽略掩娇艳,却更添灵动。
此等佳人,倒确是与这山川美色相合。
玉藻回来禀明情况,岁安与谢原两相对望,略略思索后,道:“玉藻,你且带人退下。”
玉藻:“可是女郎……”
岁安已走向谢原:“还请谢郎君长话短说。”
谢原迎着岁安的目光,心头微微一动。
他见过太多太多对自己有意的眼神,或直白热烈的大方,或欲语还休的含蓄,或欲擒故纵的冷淡。
而李岁安一样也不沾。
两人顺利移步到隐蔽处说话。
谢原开门见山:“近来李娘子对舍妹照拂有加,她亦对李娘子赞不绝口,但闻李娘子当选春祭福女,需登台献舞,筹备期中定然劳累,春祭之后也当好生休息,舍妹不该多打扰。”
说话时,谢原不动声色观察岁安。
她并无失望失落、亦或对他不识好歹的愤怒。
但凡她有意借谢宝珊近水楼台,都不该是这等反应。
“其实谢娘子并未打扰我,与她相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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