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半响后,终于无力地摆了摆手,神情一片没落:“你们走吧,都走吧,趁我还没有后悔。”他拿出了号虫的物件喝退了虫子,神情显得异常疲倦。
“眉妩-”魏吉看着言风和冰候朝她飞奔了过来,虚弱地朝他们笑了笑,身体晃了晃,斜斜地倒了下去。“你这个自私的女人。”她的耳际传来冰候微微哽咽的声音,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到了她的脸颊,他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亲了亲她的鬓角。魏吉睁大了眼睛,愣愣看了他半响,“你…”
“我?”冰候被她看得有些莫名,白皙的脸颊竟然有了些粉粉的红晕,一度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得到了魏吉的回应。等了一阵,却见她突地又蹙起了眉头,“天哪,我忘记跟红云要解药了!”她看着冰候失望的眼神,心里正贼贼地笑着,一不小心牵扯了伤口,发出了一阵哀号……
出了洞穴,东方已经微微发白了,几个人折腾了一个晚上,好在是有惊无险。
一路上红云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显得心事重重,他脚上的铃铛应着他走路的节奏“叮铃叮铃”地响着。魏吉的左臂的伤口缠了厚厚的布条,这块布条之前还是冰候白色长袍的一部分,只是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原本雪白的料子已经沾满了各种颜色的尘土。当时冰候帮她包扎的时候,呆呆地看着脏兮兮的布条犹豫了很久,魏吉对他笑了笑:“放心包吧,等出了沙漠再想办法。”冰候愣了愣,似乎想到些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默默地帮她包扎起来。他跪在魏吉的身边,离彼此很近,微暗的光线反将他面部的轮廓勾勒地更加完美,他的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就像窗户的帘子一般,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魏吉有些发怔,她第一次发现冰候消瘦了许多,眼窝甚至往里凹地厉害,也许他已不再是自己第一次在树林见到的那个快乐冰候,想到这里,她的鼻子有些发酸,微微地叹了口气……
冰候突然抬起头来。魏吉正呆呆地看着他,一时躲闪不及,正撞上了他的眼光,她的脸颊立时腾起了两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