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章太师都是一心为国,不过各有己见罢了。我北朝在先帝与皇上的英明领导下,国力蒸蒸日上,气势如虹,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如今南北和亲,暂安人心,实乃应时之举,我等自当遵从皇上的决定。不过,众臣对南朝并未过多了解,这和顺公主入我北朝为妃,众臣心中不安也属正常。臣斗胆,请皇上允许怜贵人当堂为众臣描述一番南朝之景,让大家心里有所准备,也多少消除一些南北两朝的敌对之意。”
“放肆!”兰妃不满起来。“怜贵人乃皇上后宫之人,亦是我北朝贵客,岂有上堂来为尔等作描述之理?”
“皇上。臣等并不敢觊觎贵人之姿,只是为安人心,才出此下策,还请皇上明察!”赵斌满脸惊恐地解释道。
湛溪微微眯起眼睛,和抬起头来的安王有些许眼神交流。安王微微点头,想这赵斌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恐惧来自对未知的恐惧,而南北两朝隔绝已久,百姓不知南朝究竟是怎样,只是听闻风言风语,自然不能平定民心。只是这对南宫苍梨来说,原本就是和亲远嫁的可怜人,如今还要受到此等摆布,未免显得有些屈辱。
祺王知道湛溪的心思,也知他拿不定主意,便拱手说道:“皇上,赵大人的建议未尝不可。但怜贵人未曾登堂与众臣同饮,如今要宣贵人上堂来为众人作描述,为了以示尊重,皇上可让怜贵人以薄纱遮面,这样便无妨。”
“皇上,臣妾看,此事已是箭在弦上。群臣之心,也关乎民心,皇上不要因小失大。”皇后在一旁低语道。一来她并不想为怜贵人的事情浪费精力,二来她也想看看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
不过兰妃却说道:“可是怜贵人已向皇后娘娘请示过,身体抱恙不宜外出。是否,应以怜贵人的身体为重?”
湛溪转过去看着兰妃担忧的眼神,又陷入犹豫。
“兰妃娘娘的意思,难道是要一个外邦之女凌驾于我朝国事之上?”刚才在轻云那里碰了壁的章蟠又逮到机会说风凉话。
“章太师虽一心为国,但身为众臣表率,言辞之中还是更为注意得好。”一直隐忍的湛溪冷冷瞥了一眼章蟠,目光中并无更多波澜。
这个昔日的幼帝如今已是羽翼渐丰的铁血冷皇,即便章蟠再是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在这个时刻也不便再多言。
但事已至此,面对众臣,湛溪也不得不作出正确的决断,便道是:“南北两朝若要真正缓和关系,确实要彼此增进了解,便依赵斌所言,传怜贵人上堂。”
“传——”小顺子扬声正要喊话,却见湛溪又扬了扬手。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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