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
二师兄被他不经意的亲近逼红了脸,眼神躲闪着小声辩驳,“是我于对战中走神才会受伤,不能怪大师兄。”
“我也知晓你肯定不愿意怪大师兄。”
少年略微委屈的嘟起红唇,微微垂下来的眉眼泛着红痕,“不过是我白担心你胳膊疼罢了,以往我在家时也曾听父亲教导兄姐,说修炼一事需要循序渐进,最忌讳急功冒进、揠苗助长。
哪有像大师兄这样的,整天看着你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练剑,从不许间断,简直是不近人情。”
他撇了眼对方的伤,“人都要给练废了。”
蓝衣青年强撑着笑意,“大师兄也是为我好。”
“并不是我想说大师兄的坏话,但他的性格手段皆太过强硬了些!自己是个修炼狂魔也就罢了,凭什么要求你必须整日跟他修炼呀。这世间好玩有趣的事儿多了,劳逸结合才是正道,
他这样日日紧紧逼着,害得你连片刻放松的时间都没有,殊不知过刚易折、这么练下去……”
他看了眼蓝衣青年的胳膊,脸色不太好。
二师兄抿紧嘴角,右臂伤口处还隐隐作痛。
想起这么些年来无论是寒冬酷暑、还是风雪交加,每日天色未亮他都会被人逼着早起,哪怕是晚半刻也会遭到不轻的训斥和惩罚。
为大师兄辩解的话堵在喉咙里,半响没能说出口,眼神里也添了几分暗色。
明媚少年见状,借着收拾的动作翘了嘴角。
原来抢走顾砚在乎的人,竟这么简单么。
两人在树下乘了半个时辰凉,又结伴而去。
碧岭树繁茂的枝叶间,在那个诡异的雪白空间里翻完书、整理了复杂心绪的顾砚睁开了眼。
表情冷如寒霜、不见丝毫波澜。
刚刚在树底下说话的那两个人。
穿蓝衣、伤了右臂的青年叫赵峥宇,是他二师弟,因着自小父母双亡、亲族断绝,刚六岁时的时候就被他们的师父带回师门、扔给他去照顾。
相当于是顾砚一手带大。
顾砚给他起名字、教他读书识字。
衣食住行,样样都需要顾砚亲自操办,生怕那孩子因着父母新丧、郁结于心。每日都是各种好吃的换着做、各种小玩意玩具自山下买回来哄着,怕他在小苍山待不惯。
等赵峥宇八岁,顾砚带他入道修炼。
知晓赵峥宇天赋不算顶尖、心智不坚,身为师兄的他每日便以身作则,不畏酷暑严寒带着他练剑修炼。
总算在赵峥宇三十那年,将人逼至筑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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