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软弱,我好恨自己在最后一刻心软了,因为怕你伤心,所以我没有将他一刀毙命。”今川孝垣狠狠道,“成王败寇,现在我输了,就算他要了我的命,能在死前再见你一面,也算值得。”
“小垣,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你也休想再见到我。”
“碧泞!”
“你应该跟程戬道歉,去请求他的原谅。”
今川孝垣握紧了拳头,“如果我不呢?”
“我不想再重复刚刚说的话,”碧泞站起来,“你想清楚了我再来,在此之前,你就住在这儿好好休息吧。”
“碧泞——”今川孝垣叫住将要走出门去的碧泞,她的背影比四年前更消瘦了,他与她,隔着四年的时光,他从少年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她也从天真纯白的淑女变作愈发坚毅独立的女性,“这些年,你后悔过吗?”
碧泞回眸,望着坐在床边褪去青涩少年感的男人,她脑海中走马观花,闪现许多往昔与他相处的画面,最后的最后,是他哭倒在自己怀中,请求她不要离开。
那个时候的碧泞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小垣,我和他一起去拜过观音了,我问观音,如果我离开神奈川,会更好吗?
“我不后悔。”
“只要能离开神奈川,不再被软禁在源家那个阴冷的阁楼里,就算我选错了,也没关系。”
碧泞离开关押着今川孝垣的房子后,在车里和裁景又见了一面,她恳求李裁景可以放了今川孝垣。
“碧泞,他伤的人是程戬,我没有权力放走一个罪犯。”
“但你们把他囚禁了起来……我知道他有错,可是、哪怕只是先不要拷着他呢?我不忍心看他像一个囚犯一样被拷着。”
“拷着他,是怕他自残。”李裁景的解释冠冕堂皇,“如果程戬醒来要见他,他同意不再拷着他,我立马找人给他解开。”
碧泞的每一个请求都被无情地打了回来。
她在心中无奈地叹气,李裁景这是,逼她自己去跟程戬求情啊。
碧泞回到家时,程戬已经醒了。她帮他量了体温,仍是接近38℃,没有退烧。
她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绝口不提今川孝垣的事。
“碧泞,”程戬脸色不是很好,他失血过多,又加上炎症反应导致的高烧后,连嗓子也是沙哑无比,他接过碧泞端来的盐开水,温度适中,就是有点咸了,他喝了一口就放下来,同她讲话,“你已经见过他了?”
程戬没有指名道姓,但碧泞知道他说的是小垣,“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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