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只手换自己的险境。
徐云骞半跪在一丈开外,左手虚虚悬着,这只手骨头断裂,骨茬刺穿皮肉,鲜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流,打湿了一片雪地,很快就汇集成一片。
徐云骞一手封住大穴,然后就没有再顾忌伤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抬起头,你就这点本事?
曹海平心中疑惑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徐云骞已经伤成这样,怎么还有胆子跟自己说这种话?他不怕把曹海平激怒死在这儿?
曹海平咬了咬牙,他决定给徐云骞一个痛快,冷笑一声,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他突然出手 ,右手持剑,左手以掌推出,两只手相互作用,这一招出自于天樾山楚九邪的孤月。天樾山极寒之地,修习的功夫如同冰人,寒冷刺骨,仿佛所到之处风雪畸变,能在空中幻化成冰。
徐云骞咬牙迎剑而上,长剑掠去瞬间,曹海平的孤月剑骤然下压,徐云骞手臂被震得发麻,长剑竟然崩裂,直接断成两节,出门在外,都是靠手中兵器,曹海平一剑斩断徐云骞的剑,如同十年前一样。
与此同时,曹海平一掌拍来,徐云骞只感觉一股大力撞上胸口,一掌被推出三丈远。
内力肺腑如同断裂,徐云骞在空中咳出一口鲜血,连呼吸都疼得吓人。
顾羿说他发病时呼吸都疼,好像是有小刀在肺腑一点点刮过肉芽,他受过的疼徐云骞如今才受。他刚知道疼到极致是何种体验,可他不知道顾羿十年来的疼到底如何,人怎么能把这种苦受千百遍,怎么能受上十年?
十年来每次发病,每一次钻心之苦都是曹海平所赐,而徐云骞被困文渊阁师承莫广白,十年里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无法跟顾羿感同身受。
曹海平说得对,徐云骞没有十年可以再赔给他,所以他不能输,不可以输。
徐云骞擦拭唇角,袖上一片狰狞猩红,冷声道:再战。
徐云骞拔地而起,他单手拿剑,借势足下一旋,一个回头,长剑横劈而下,一把剑使得像是一把刀,可是不论他使得是什么样,曹海平都能轻而易举拿下,曹海平手肘轻轻一动,格挡住徐云骞的剑,剑上带着内力,徐云骞嘴角血迹溢出,气血翻涌,内伤加剧,吐出一口鲜血。
可他说:再战!
曹海平手下发力,手中剑越来越快,快得让人看不清,将徐云骞逼着后退十步,他不得不半跪下来,肩头、手臂,大腿,腹部都是血迹,一身白衣鲜血斑驳,依然冷冷看着曹海平,再战!
仗剑当空一剑去,一更别我二更回。
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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