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阴冷得厉害。
石床上躺着一人,蜷缩在被子里睡熟了,忍不住开始踢被子,一只脚露出来,脚踝上有一条环形的伤疤,上面拴着一条小指粗细的玄铁链,稍微动一下就发出响声。
徐云骞有些无奈,把被子给他盖好,想看看他的肩伤好了没。
刚一动,还没把衣服脱了,顾羿一翻身,搂着他的腰,然后把脸埋上来,嘟囔了一句什么,根本听不懂。
徐云骞:
外面下雪,今年正玄山比往年要冷,屋里烧了炉火还很暖,顾羿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也不觉得冷,外面雪花落下时会发出簌簌响声,屋内炉火噼里啪啦地烧。
徐云骞让顾羿枕着他大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发丝,摸小狗一样。这日子平淡地过分,可顾羿不觉得无趣。
徐云骞知道他醒着,道:猫鼬上山了。
顾羿闷闷嗯了一声,他一般只管人是死是活,听见还活着就没什么话要说的。
徐云骞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我把他叫过来?
顾羿道:叫过来干什么?
徐云骞道:伺候你?顾羿过惯了奢靡的日子,如今像是一夜之间被人打下来了,穿衣吃饭无人伺候,干什么事儿还得亲力亲为。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前几日顾羿哪里都不习惯,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生闷气,后来徐云骞给他烧了炉火,这么简单就给哄好了,下雪天躲在家里睡觉,什么事儿都不想管。
顾羿抬起脸,用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他,道:我受罚也要有受罚的样子,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顾羿说是来受罚真的是来受罚的,徐云骞本来没想给他上镣铐,他坚持要上。
天目峰只有一根铁索相连,猫鼬如果和顾羿一起在降魔塔,等于一起被囚,猫鼬不介意自己到底如何,但顾羿介意。
徐云骞道:你不要他了?
顾羿道:我早送你了。他言语间好像猫鼬只是个什么玩物。
猫鼬重感情,听到这话估计挺难受,顾羿顿了顿,道:开春不是招弟子吗?你把他带进去。
顾羿嘴上说好像不太管猫鼬是死是活,心里估计还念着,徐云骞是正玄山掌教,放一个猫鼬进来不是什么难事。猫鼬跟了顾羿这么多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他今年才十六,正是习武学艺的年龄,他应当去太和殿听经去,而不是跟顾羿困在降魔塔。
好。徐云骞道。徐云骞又说:现在善规教沈唐在管,他要当教主了,前几日写信让我跟你说一声。
这些事在顾羿上天目峰之前就安排好了,顾羿当年把朱雀宫许诺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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