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反被并州军队捉了个正着,执送天子。于是两人终在抵达并州的第七日见到了天子。
“朕还没来得及见你们,你们倒急着要走,是何道理。”
他疏懒地坐在高位上,手里还捏着一叠还印着泥丸的书信。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叫底下跪着的常术、周挚二人额上冷汗遍流,背心寒气顿生。
不可能!他们和陆令公来往的书信都已销毁!又怎可能到了陛下手中!
二人开始痛哭流涕地喊冤,分辩起各自的忠心来。但天子始终一幅漫不经心的态度,一直看着手中书信,时不时发出阵阵冷笑,二人由此更加惶恐,拿不准密谋反叛之事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行了,朕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半晌,他似是听累了,将书信往桌案上一掷轻飘飘地撂下一句,“去请御史台过来,好好分辩他二人的忠心。”
此次跟随天子出巡的多是御史台的官员,连那往日深受器重的陆韶陆侍郎也未跟来,为的就是查清此事。
常术、周挚二人遂被投之并州大狱,由御史台主审。几日过去,两人虽对密谋反叛、勾结柔然之事供认不讳,但支支吾吾也不肯吐出在朝的内应来。事情一时有些焦灼。
与此同时,尚书台的书信依旧三日一封,汇报着京中诸况。冯整留意着其中有关于卫国公府的境况,然而大约这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尚书台也认为没有汇报的必要,接连几日都无一点消息。
公主的婚礼选在了七月初四,距离而今也不过二十四五日的光景。但从太原赶回建康少说也得二十日,陛下,是真打算不管了吗?
……
月黑风高,并州行宫,一灯如豆。
已是子时,灯下,桓羡犹在浏览御史台今日送来的证词。御史大夫吴琸恭敬地侍立在旁。
“事情至此,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常术、周挚二人的供词反反复复,始终不肯言明在朝中的内应,只怕拖得久了,州境内反有异动。
内应是谁,不用想也能猜到。然陆氏毕竟几百年门阀,门人宾客遍布天下,不是那么好连根拔除的,也无必要。
桓羡沉思片刻,对臣下道:“此事需得你御史台派人往幽州走一趟,若他们力量薄弱,便就此擒灭;若是已成反叛之势,可发并州肆州之军前往,势必要将叛军势力消灭于州内。”
“上回在华林园反对高肃的青年人来了没有?”他问。
“陛下是说江泊舟?”御史大夫吴琸反问,“来是来了,不过他官职微小,怕是不合适……”
“让他去。”桓羡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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