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表达爱慕之意。
那是他们定情的那一天,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梦见那一天。
有时候,又是镜湖之畔的那段日子。是修建那座木屋的时候,他坐在木垛下休息,她提着新做好的晚饭走过去。他们一起坐在夕阳里,面对着镜湖浩瀚的眼波畅想着未来种几亩薄田、养一对儿女的平淡生活,他明光熠熠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星子一般的光辉。
梦中的她含笑晏晏,梦外的她却哭得肝肠寸断,不能自已。
桓羡自知理亏,不敢近身,总是要等她哭过了才敢软言相劝几句,又将那枚玉佩递给她,说已经寻得他的东西,眼下正派人在周围的城镇村庄寻找。
那玉佩是他祖父留给他的东西,上面的穗子也是她亲手所打,看到那枚玉佩的时候,薛稚几乎泣不成声。
她终究信了这话,开始配合地跟随女官学习大婚时的礼仪,并焦灼地等待着他还活着的消息传回来。
也许明天就来,又或许永远不会到来。
每一次,面对她的时候,都叫桓羡无比窘迫与煎熬。
她似变得魂不守舍,即使是蓁儿,也无法挽回她全部的注意力,但凡蓁儿不在的时候,她总是望着瓶子里圈养的那两只蝴蝶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桓羡怕她长时间这般下去会陷入抑郁的状态,只好叫了万年公主、何令菀等人轮番来陪伴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虽说后者不太合适,但考虑到她并没有什么说的上话的朋友,薛家姊妹也还在进京的途中,也只能让何令菀暂且顶上。
二月春光渐好,桃柳明媚,花光如颊,玉烛殿的青瓷莲花纹瓦当下,鲛绡织做的帷幔在卷着花香的春风中轻扬。
帷幔之下,这对未来的皇家妯娌正相对而坐。
初见到何令菀,薛稚十分的不自在。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算是抢了何令菀的位子,虽说本非她本意,到底有些难堪。
反倒是何令菀察言观色,主动与她解围:“见到公主平安,妾就放心了。”
薛稚过意不去:“难为你还被他抓进宫来,跑这一趟。”
“没什么的。”何令菀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殿下出京去了,妾一个人在家也是闷得慌。能入宫来陪伴公主,也是好的。”
“梁王兄……离京了?”薛稚微微惊讶。
她只知道梁王最近在查陆家的事,他既离京,便说明这件事已经结束。
“是啊。”何令菀答,总是端庄持重的眉目间难得地溢出几分小女儿情态的嗔恼,“往华亭去拜祭他那个相好的了,公主或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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