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荀晋源人傻,长得倒还人模狗样,杨六娘一边举着烛火,一边细细端详起他的样貌来。
“啧啧,摸起来细皮嫩肉的,与我那死鬼前夫如出一辙,这嘴唇又薄,将来少不得要让女子伤心了。”六娘抚上荀生的脸颊,突然想起了前夫,半截指甲差点嵌进他的肉里,回过神来都留下了印痕。
好在荀晋源睡得沉,胸膛一起一伏,呼吸均匀,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六娘这才放心继续看他,又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襟,想要翻找值钱的贴身之物。
“这是何物?竟藏在贴身的衣兜里?”六娘借了烛光去看那折得齐整的纸笺,估摸着是封信,“还当是银票,原只是张废纸。”
六娘灵巧的手继续挑开荀生的衣襟,摸上了他的胸膛,“还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摸起来没几两肉,白斩鸡一样。”
这翻找一事本不必如此拖延,可六娘大约想起了旧人,又对着昏迷的荀生嘲讽道:“六娘我要是黑心肝卖人肉包子的,你这身上都剔不下几块肥肉!”
突然,六娘在他腰际摸到了一个圆圆硬硬的东西,竟是一块系着络子的玉佩,质地洁白如雪,雕刻双鱼图样,看起来能值几个钱。
“全身上下,也就这点值钱玩意儿了。”六娘想把这玉佩拿走,却不想这东西系在腰带上,不解开结竟扯不下来。
搁下烛台,六娘去解荀生的腰带,顺势还掐了一把他的腰,“小姑娘才喜欢这样的,我可没兴趣了,今天就放你一马吧!”
“嗯哼。”昏迷不醒的荀晋源倒说起梦话来了,“我的,我的东西……”
他的手微微颤动,竟一下勾住了玉佩垂下的络子。
“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提笔写字的手还这么有劲?松手,快给我松手!”六娘硬抢不过,只好将荀生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这荀生到底只喝了半杯酒,所中的药量并不大,六娘闹出这么个动静,直惹得他模模糊糊睁开了眼,“诶?这?”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尴尬。
“不许叫!”六娘似乎忘记了外面都是自己的人,翻身而上制住荀晋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偷鸡不成蚀把米,六娘脑瓜子嗡嗡的,干脆撕开他的衣服,俯下身子凑了上去,“荀公子,你也不想叫人看见我们这样吧?”
荀晋源瞬间清醒了,他不是不能反抗,但读书人最重要的是名声,不管这杨掌柜做了什么,他现下都只能打碎牙齿往嘴里咽,遂一眼不眨地朝她摇了摇头。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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