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这人你都不知道啊?”一旁围观的男子主动与六娘搭话,“江南来的那个公孙大娘总知道吧?她啊,前阵子在长安剑器一舞名动四方,如今听说宫里的晋阳公主都要拜她为师了呢!”
六娘听得一知半解,打断他道:“所以公孙大娘与此女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她们舞剑很像吗?”那人还在卖关子,“她公孙大娘的嫡传弟子啊!”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六娘总算明白为何此女的剑舞套路如此似曾相识了,前阵子她挤着去看了好几回公孙大娘的剑舞,如今看来真是如出一辙。
六娘凝神打量了许久,仍是有些想不通,“可是...既然都已是公主殿下的座上宾,又何必纡尊降贵在此地献艺呢?”
“说明这明月楼面子大呗,依我看呐,醉仙楼开业都没这大阵仗,听说后面还有说书的呢!”搭话那人并不认识六娘,故而两相对比起来,也没把醉仙楼多当回事。
“难道...”六娘没有气量小到同这人生气,反而一阵毛骨悚然,不自觉由这细微处想到了那位风头正盛的殿下。
若无公主殿下的首肯,这位公孙大娘的嫡传弟子怎会出现在此地?这一切绝非偶然而是必然,因为晋阳公主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胞妹,一母同胞的血缘是割舍不断的,她的意思便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六娘不禁在想,这明月楼多半是太子殿下借他人之手经营的产业,与她的醉仙楼打擂台也不是表面的商户之争,因为秦王一党的左相林大人看重醉仙楼,所以杨家便自动被划入秦王一派,他们家这是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党争啊。
越想越觉得可怕,六娘无心再看下去,攥住衣摆摇摇头,在满堂轰鸣的掌声中重又回了包房,心说民不好与官斗,此事毕竟干系重大,必须好好探查清楚。
“六娘?”见六娘回来了,观复敏锐地察觉到她有些勉强,疑她受了冷落,却不想还未开口问上一句,就被裴肃整个打断了。
裴肃早看荀生不爽了,如今寻了他的差错就要上前告状,“六娘,你看看这个荀晋源,说好一道吃席,他倒好,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就差把筷子伸到你碗里去了!”
六娘本是心神不定,瞧见荀晋源如风卷残云解决了一桌子菜,不由笑出了声,“不妨事,不妨事,都是这明月楼小家子气,菜少盘子多,阿肃,观复,我们再回醉仙楼用些吧。”
“薏娘,我,嗝...”荀晋源急于辩解,一个饱嗝却坐实了他狼吞虎咽的事实,“额...我,这些菜的滋味我都尝遍了,马上就可以帮你把菜谱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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