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半边脸,小声求她道。
勾手与他交杯,杨六娘舔过杯沿,瞧他笑话一样,“不过是一个称呼,你便如此在意?”
撞上六娘明眸巧笑,荀晋源抿了抿薄唇,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半晌才答道:“我在意的。”
“夫君你...倒是等等为妻啊。”六娘一边矫揉造作地唤他,一边饮下了杯中之酒。
荀晋源被六娘这娇声唤得酥了半身,才四目相对,又别开眼去羞于看她。六娘本就生得明丽,今日身披嫁衣更是美得不可方物,能做她的夫君,怎么不算三生有幸呢?
“夫人,咳咳...”荀晋源忸怩起来,两手攥着被单试探了一句,“我们,就寝吧?”
六娘搁下酒杯,摇了摇荀晋源的手道:“夫君,你急什么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荀晋源忙去摘簪着花幞头,“我竟忘了这茬了…”
结发夫妻,怎能不结发呢?他是一定要将二人的头发系紧收好的,祈求今生长长久久,也愿生生世世不分离。
“等等…”六娘曾与他人结发,和离之时却忘了收回装有头发的绣包,“我与那赵炳臣也算是结发夫妻,你就一点不在意吗?”
荀晋源摇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六娘,毫不在意道:“你与他已无瓜葛,我又何必为个外人同你置气?”
听到“外人”二字,六娘终于释然了。是啊,许久都没听人叫自己“赵夫人”了,她与赵炳臣早都形同陌路了,这大喜的日子,还提他作甚?
六娘伸手制住荀晋源摘帽的动作,凑近端详起了这张脸,“夫君说的对。”
比起当年风华正茂的赵炳臣,荀晋源的面相要更温润一些,眉眼带笑不露一丝锋芒,薄唇轻抿却显情深义重,活脱一个不与世人同流合污的佳公子。
然而,与她结为夫妻这一刻开始,他就注定要被杨家牵累了。无论他们多想置身之外,既选了这么一条路,就注定未来要与那位殿下生死与共了。
见六娘有些恍神,荀晋源抬手覆上她的脸,“薏娘,你在想什么?”
杨六娘笑而不答,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我在想,夫君在陛下御赐的曲江宴上,是不是也这般摸样?红袍君子,簪花游街,该迷倒多少姑娘啊?”
“咳,那又有什么要紧的…”荀晋源被六娘夸得脸红,心说旁人如何都不干他事,自己只要能迷倒一人,便于愿足矣。
“怎么不要紧?我要是圣人啊,准下旨赐婚招你做驸马了。”六娘又拿他开玩笑,权当是为自己之前的唐突找补,“如今倒是我捡了个便宜,只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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