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焕发,当即褪下手上一只水色极其纯净的翡翠镯子给了陈滟。陈澜冷眼旁观,见陈冰虽笑得欢,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只镯子,仿佛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便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直到晋王妃问起几个表兄弟,最后问起陈衍时,她才笑了笑。
“四弟如今比从前更懂事了,每日练字也好功课也罢,都用心得很。”见晋王妃听得极其认真,朱氏亦是如此,她又黯然叹了一口气,“只是用功归用功,我却担心他的身体。听说因为今年冬天太冷,学堂里好些学生都病了,上学时咳嗽声一片,我倒是想求老太太恩准,横竖就要过年了,不如让他在家里多休息几天,免得熬坏了身子,或者是过了病气。”
朱氏闻言颇有些诧异,随即就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是,今年冬天似乎格外寒冷些,听说还有位身体不好的老大人竟是在上朝时冻死在轿子里……阿弥陀佛!既然如此,就先在家休息几天吧。他还小,读书也不急在一时。”
“是,多谢老太太体恤!”
陈澜忙站起身谢过,又拿眼睛去看郑妈妈。这些天郑妈妈常到她那锦绣阁来,她每次都是当正经长辈一般敬着,但凡郑妈妈的话都没有半分违逆,沁芳还揽下了几件绣活,昨天才刚刚亲自送了过去,自然也少不了撂几句担忧陈衍搬到外院去的话。若不是知道珍珑到如今还没有拨到陈冰那边使唤,而朱氏这几天仿佛额外垂顾自己,她也不敢这么冒险。
果然,郑妈妈先是笑说老太太疼爱孙儿,随即就叹道:“前些天二夫人三夫人还说要把几位年长少爷挪到外院去,可如今看下来,家里的孩子们都是三灾八难的,每年吃药请大夫就不曾少过,在内院这么多人伺候着都如此,到了外院还不知如何。”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顿时神情各异,就连一贯冷若冰霜的陈汐也异常留心。朱氏看了一眼郑妈妈,见晋王妃开口询问,她就解释说:“这是你两位舅母提出的,我原本忖度倒在理,可之前澜儿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索性再延一延吧,过一年再说。”
一旁的晋王妃和几位妈妈自是笑说老太太疼爱孙儿,而一直冷冰冰的陈汐却如释重负的轻轻吁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陈澜,脸色很有些复杂。又说笑了一会,须臾便有媳妇上来询问在哪里摆饭,这一次,陈澜自然不得不留了下来,和其余姐妹一块陪着晋王妃和朱氏吃了饭。
一顿饭吃完,桌子和饭食都撤下去,又有人奉上茶来时,晋王妃用右手二指拿着那钧窑小茶盅的盖子,似乎要喝茶,可最后还是把茶递给一旁的一个丫头,随即看着朱氏说:“外祖母,其实今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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