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来参加会试更是抱着莫大的信心,满心都是出将入相的梦想。此刻贵人就在眼前,他的脑海中几乎全都是那些贤臣得遇明主的故事,所以不但不曾下跪行礼,反而还多了几分布衣傲公卿的那种矜持。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正在说话的两人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顾着自己说话,倒是后头那个身着青色大氅的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他本以为对方怎么也得问上他两句,谁知道那年轻人竟是丝毫没有停留,反而径直越过了他继续往前走。一时间,那种被忽视的愤怒猛地冲了上来。
晋王和罗旭胡扯了两句,见杨进周竟是撇下自己径直走出了老远,不禁有些惊愕,随即便压下心头那一丝不快,与罗旭一块沿着台阶下来。然而,才刚下了最后一级台阶,他就看到起头那个年轻书生突然上前两步,深深一揖倒地,随即又直起腰来。
“学生闻听殿下才名已久,不想却是闻名不如见面。古语有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身为皇子,身份贵重,佐君父治国事,若有闲则该多多读书,这佛寺不过是几具泥雕,这塔林不过是几具枯骨,何劳殿下降尊来看,若有险则何如?况且,殿下遣亲卫遍布内外封寺净寺,将其余香客一概排除在外,此等扰民之举若是传扬开来,于殿下清名何益?再者……”
苏仪滔滔不绝说得正起劲,后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书生,看你这打扮,是来京城应会试的举人?”
苏仪闻言一愣,本能地点了点头,面上自然而然露出了几分矜持。走回来的杨进周瞧见他这副表情,不禁微微一笑:“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佛寺不过是几具泥雕,这塔林不过是几具枯骨,那你这个不日就要进贡院,更应当闭门苦读的举子到这里来做什么?”
见这个刚刚还侃侃而谈的书生一下子噎住了,杨进周又不紧不慢地说:“你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然是说殿下身份贵重,不要白龙鱼服,以免为鱼虾所戏。既然如此,殿下此次出行带足了护卫,预先净了寺,那自然是应当的,莫不成还要把寻常百姓都放进来,让这地方鱼龙混杂,自己再来涉险?”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这才笑道:“这天下的大道理多了,只看你怎么圆回来。我看你是太心急了,要是会试时写策论也是如此,今科只怕不好办。”
说话的正是杨进周,他缓步走过呆若木鸡的苏仪身边,这才到了晋王和罗旭身前,又拱拱手道:“殿下,世子,我刚刚想起还有事,就先走了!”
晋王原本也已经扫了兴,可听了杨进周一番话,他忽然觉得这家伙的性子有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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