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还难看。
“忘了。”她说。
南山皓转过身,目光落到覃小贝的身上,问:“你师傅教你的套路呢?”
“忘了。”
“你师傅传你的心法口诀呢?”
“也忘了。”
如果忘了,覃小贝还能想起。可是她对朱贝儿所拥有的记忆就如同被重新格式化的电脑硬盘,重新恢复记忆数据就算她是程序高手也没法做到。
“郡主前些日得场怪病,乱七八糟东西忘了不少。”果果替自己的主人解释一句。
南山皓的灰黄的眼珠缓缓转了一轮,说了一声:“好。”
我没听错吧?看南山皓僵尸般的样子,根本不是个开玩笑的人。
果果跨前一步说:“有话就直说,干么阴阳怪气的。”
南山皓鼻子里哼了一声,根本不带搭理果果,面无表情地对覃小贝说:“你充其量就是一只小怀子。”南山皓用右手两个手指比划出一个小杯子的形状,“向天傲教你的,怕是已经占满了你的杯子,如何再灌进去新的东西?你病了也好,忘了也好,总之全丢了最好,这样才能重新注入新的知识。”
南山皓说的不无道理,但话语之中其暗藏的自负,对覃小贝的蔑视,连果果都听得出来。
忍了。覃小贝心想,谁让人家是老师,自己是学生呢。谁让自己又想学点护身欺人的功夫呢。
“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不修内气,不练内功,而只追求拳脚架式,兵器功夫,无异于沙地起楼,虽暂时亦能起很高,但终不牢靠,更担不得大风大雨。你今日向我学习,便需完全按照我的话,严格照做,循序渐进,日积跬步,日久自见功效。你若不答应,自可另找高明。”南山皓直立如松,摆足了师道尊严的架子,若覃小贝说出半个不字,那么所谓传教学习便到此为止。
“好。我答应。”
覃小贝的回答出乎南山皓的意外。平时他也听到一些关于小郡主张狂任性受不得半点委屈的种种传闻,怎么今日看来,小姑娘的性情表现,与传闻大大不符啊。
不过没有关系,一关关来,你很快就会夹着尾巴自己跑掉的。这不能责怪老夫,那治癣汤水目前是万万不断的。
南山皓摆摆手,对立于一边的小童说:“拿穴脉图给郡主。”
小童回屋,不多时取来一卷纸交给覃小贝。
覃小贝从上向下缓缓展开,原来是一卷图像,一个全身站立的人体,人体之中有红蓝两色画着血管一样的线条,又由无数的直线折线从人体中伸出去,在人体图的上下左右空间里,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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