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汐顶着大雨快马加鞭,待到苏家门口不等马站稳便飞身下来,大叫着“晚晚”擂门,俄顷,不见动静,飞身上墙进屋,看到桌上字条又风一般冲回雨中直奔后山。
后山本不大,前后两座主峰,半个时辰多点便能到得山顶,可两山之间的林子奇大,这一带又没什么猎户,除了附近的几个大夫偶尔过来采药,基本上是人迹罕至。
那汐站在山脚下,胡乱抹了抹脸上雨水,掏出怀中一块比手掌稍小的扇形琥珀石,咬开指肚在石头上反复书写苏晚两个字,雨水冲刷下流出的血水看不出红便不见了。凝神一遍遍写,嘴唇翕合念动咒语,很快,石头中央现出一个血红箭头。他舒口气,立时向山上飞掠,时不时看一眼箭头的指向,没有半点停歇。他是白鹭国祭祀家族那家人,又是百年来上古血脉的传承者,拥有比常人敏捷百倍的感知力,自心中泛滥成灾的不安让他如何不急?现在能给自己的唯一安慰,就是太久不见,自己对苏晚担心过头,干扰了感觉。
是的,他宁愿自己错一回!
那汐说不准自己上山又下山用了多久,他只知,琥珀石中的箭头尚在就要不断前行,使不出轻功就拼命快跑,终于看见那个瑟缩在树下一动不动的瘦小身影,恨不得一步冲到她身边,却是笑不出哭不出,只能将她抱在怀里,不住的叫不住的喊,盼她能回应一下自己。
昏迷中的苏晚迷迷糊糊听见乔梓夕的声音勉强撩开眼皮,什么都说不出便又昏了过去,潜意识中勾起唇角,似乎心有所依了一般。
见她睁眼,狂躁的那汐稍稍平复,抱起苏晚快步向来时所见最近的山洞奔去。
洞内干燥宽阔,许是野兽废弃的巢穴,散落着些枯草。
那汐将岩壁边的碎石踢了踢,轻轻放下苏晚。她额头烫手正在发烧,要尽快弄堆火将衣服身体烤干才行。向里望一眼,黑洞洞的,咳嗽声悠悠传出回声的交叠,半天才息止。
他正要去里面找些干草生火,只见黑暗中冒出一双亮铜色的眼睛,夹杂着咕噜咕噜的低鸣。那汐眉头一紧,双手间多出条泛着冷光的钢丝,身体向后挪了挪,护住苏晚。
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