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出那语中带了丝清浅的悲怆。
纤指缓缓的伸向窗外,凉风带动着樱粉色的花瓣,掠过指尖是撩起了丝轻柔的酥麻感;潋吟望着那白嫩的指腹上黏着支羽毛。
彩色的羽毛,轻轻地收回手,明澈的眸子凝着手心上的那只羽毛;久久的,她的唇角微微蠕动:
“来了……”
她的声音轻柔的像窗外飘去,一阵疾风掠过,潋吟的身子微微一踉跄;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便禁缚在自个儿的腰间。她微微蹙眉,推开了身前的男子,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后才微微的定住了身子。视线掠过身前的那抹青影,她泛出一丝清冷的笑声:
“来替洛名辰收尸吗?”抬首的刹那,她对上了琴渊那幽沉的黑眸,眼中泛着丝无情的光亮。
琴渊在触及到泛着无情的眸子的刹那,片刻间未有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拧紧了双眉;自小,她在面对他时便是一副柔顺温和的性子,唤着他哥哥,或者琴渊;偶有会使着碎散不理的性子;却未有今日这般的冷淡过。而如今她的眸中带的只有冷意,竟然连探问也没有便对他定了罪;甚至还不等他开口已经出口冷言嘲讽了。她,还是他曾经的小吟儿了吗?或是,她已经接受了苏潋吟这个身份,亦如她的心中只有那个给了她身份的男人————洛名辰。
“你说是,那便是了。”他未有反驳,亦没有多余的解释;当他收到素墨的飞鸽传书之时,便快马加鞭的从天下山庄赶来这儿来一探究竟;七日,当他赶了七日的路,风尘仆仆的冒着被围困的危险在这个守卫甚严的宫中时;原以为她会为他担忧,即使不是关切的询问,也会调侃一句:
“你皇太子的确清闲的很呢?这景都的皇宫说来就来,若是困了大牢难不保是这景都的福气了到时候可别连累了小姐我。嗯……”
可什么都没有,没有调侃没有慰问,迎接她的却是这冰冷的斥责。
他明白,潋吟的心中从来没有他。
“多说仍是无意的,小吟儿,你若要恨,那便恨吧!”
他绝望的笑着,踩着沉重的步子,步步后退,青衫上风尘仆仆的皱乱再度的蓬松了些;他的步伐很沉,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待到身体触碰到身后的那方梁柱之时,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近乎野兽绝望时的咆哮;一声接一声的断不成喘……
大手紧紧的攀住那根梁木,深深的陷下了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