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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原来是青黛,不由分说在她面前跪下。
自张嬷嬷走后,称玉又是个不管事的,这院子里有什么小事基本青黛在过问。
青黛伺候国公爷多年,府里谁都默认她以后是要当姨娘的,也难怪她能白日里不通禀一声,就闯进了称玉的屋子。
称玉蹙眉望了她眼,她不开口,谁也不敢擅自言语。
“你们带哥儿下去喝点消暑的汤。”称玉说道,让屋内人都走了出去。
青黛跪在地上给她连磕了几个头。
称玉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你这平白给我磕头作甚,有什么事,直说罢。”
青黛不知道已哭了多久,眼已经红了,抬起头来看着称玉,泣声求道:“娘子,奴婢不想出府嫁人,愿一辈子待在府里伺候您与国公爷,求您成全。”
面前青黛神情哀切,称玉想起大婚那晚见到她,她走在那群丫鬟前头,后又将碎嘴的丫鬟给训了,俨然半个主子的模样。
她行事有度,连老夫人都夸赞,要将她许给陈知璟做通房,说来并没有惹过称玉,可称玉偏对她喜欢不起来。
称玉轻声道:“你先起来。”
青黛的不肯起身。
她叹了口气,说:“你的主子也不是我,你来寻了我有何用。你在这院子里自是当清楚,我谁的主也做不了。若你不想离府,去求国公爷便是,出去罢。”
青黛仰头看梁称玉态度坚决,又给她磕了个头,方才走了。
不曾想,夜里头后罩房那边就出了事。
说青黛也不知怎的,竟要寻死,人已吊在白绫上,好在同屋的小丫鬟及时发现,府里大夫匆匆赶来灌了两剂汤药下去,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称玉听到外面动静,也是被吓了一跳,忙让在外间守夜的秋菊去看看,得知人没事才略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青黛竟这般气性,又想她今年二十多了,早该嫁人的年纪,恐怕正是因为陈知璟才耽搁下来。
一时间脑子极乱,闹哄哄的。她只披了衣裳起身,坐在白日里宸哥儿待的案前,他用的笔砚还摆放在这处。
称玉顺手在纸上写了两笔,连屋内进来了个人都未察觉。
那人已走至她身侧,看着她落在纸上的几个字,却是她自己的名。
“人已无事了,你莫要担心,明日我让她老子娘来将她领走。”陈知璟温声道。
称玉如梦方醒,扭头看他,他俯身握着她的手又写了数笔,添上他的。
小妇人浑身僵硬着,周遭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罩得人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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