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不好好做事,只怕要落得比那几人还惨的下场。
主家又不是不知他们手脚不干净,藏了家私,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十二月尽,很快就到了除夜。
陈国府内主子不多,此刻都坐在花厅里,花厅中间隔了道屏风将男丁女眷分开。
称玉这么久还是头回跟陈知璟一起过年,可惜府里规矩大,男女不同席,连宸哥儿这会都去了隔壁。
梁称玉穿着身紫红色的刺绣褙子,与孙氏一左一右坐在刘氏身侧,她肚子六个月大,府中几个老姨娘看着她的肚子说了几句吉祥话。
“明年待三郎媳妇生了,咱这府中可就更加热闹了。”
“可不是,三郎媳妇肚皮尖尖的,我瞧着要添个小郎君,正好跟宸哥儿、俊哥儿作伴呢。”
这几个老姨娘都没生过子嗣,不过刘氏待她们倒也不薄,仍好好养着她们。
称玉笑了笑,正要说话,那边坐在孙氏与萱姐儿中间的蘅姐儿忽开口道:“母亲说了,婶娘腹中定然是个小娘子的。”
萱姐儿在旁要捂住她的嘴已来不及。
席上登时安静,刘氏面上仍挂着笑,却瞥了眼孙氏没做声。
孙氏忙笑着圆场道:“你这小丫头,母亲何尝说过这话。”
又看向刘氏:“母亲莫听蘅姐儿这丫头浑说,宸哥儿跟着三郎媳妇姓,我哪里不会盼着弟妹生个郎君,也好叫三郎有后。”
称玉听了这话哪里憋得住,她看着孙氏气不打一处来。
呸,真当她死的不成的。
这大过年的,称玉望着孙氏,冲她微微笑道:“嫂嫂这话我可不敢担着,宸哥儿虽冠了我的姓,但您不分青红皂白说他不是国公爷的骨肉,大过年的是要逼死我么?”
说罢,竟拿帕子抹了抹泪。
孙氏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倒叫梁称玉颠三倒四,揪着她的话不放,面上讷讷看着刘氏解释道:“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氏想着梁称玉这脾气,连她都没法子。
“嫂嫂慎言。”屏风那头男人低沉的音却先响起。
陈知瑞坐在陈知璟身侧,两三个小儿都在桌上,陈知璟面无表情搁下杯盏,揉了揉宸哥儿的头,淡淡看向陈知瑞。
陈知瑞自丢了官职后一日比一日倒霉,妾室跑了不算,上回还让个贪图财物的歹徒打得,在床上养了月余才能下床。
这会儿他干笑声:“三郎,你嫂嫂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莫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