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或可以推断一二,但看官家精盈气盛,并无亏空衰败之相,怎偏生子嗣有碍。
除非……
然而官家膳食黄门试毒,太医不敢胡乱说话,只将疑惑告知赵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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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齐安已一岁多,见赵慎人从殿外进来,不顾乳母阻拦,磕磕绊绊跑上前去拽着赵慎衣角,糯声糯气喊:“爹爹,爹爹。”
赵慎原先面色不虞,低头看着这只到他膝盖上头的小娘子,脸上神情缓了缓,俯身抱起她:“你娘娘呢?”
小娘子撅着屁股趴在他肩处,指了指殿内。
赵慎却将她抱还给乳母,道:“带公主下去。”
赵慎进了内殿,他今日过来,连卢崇贵都没有跟着。
陈姝元人倚在榻上,两个宫人一左一右在她身侧摇着扇,菱月则坐在杌凳上念着话本子。
陈姝元看到他忙起身请安:“官家怎这会儿来了?”
赵慎挥手令宫人退下。
男人站在那处定定看了她半晌,他没有应她的话,反出声道:“元娘,我记得先前你殿中燃的安神香饼,可还有些?”
陈姝元一怔,随即回他:“官家烈日里头亲自来仁明殿,便是问臣妾要这香饼的么?倒是还有些,我去给您取。”
不久后她便去而复返,她抱着个匣子出来,却未交至赵慎手上。
她当着他的面把匣子打开,突然摔至地上,抬脚轻轻将香饼碾碎了,陈姝元喟叹声笑出来:“官家,你若有话照直问我便是。”
赵慎皱了皱眉,心下一沉,道:“元娘!”
他心中存疑,可又不想旁人知晓,方独自前来。可看她这样子,竟像是一早便知他所问何事。
她蹲下身,指尖捻着香沫子,当着他的面吹散开来。
赵慎居高临下站着,脸色铁青看她,心中如惊涛骇浪。
“官家既问起香,可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陈姝元起身无悲无喜道,“这香有毒,闻多了对子嗣有碍。”
殿内只听得她平静的声音。
赵慎脑子一懵,眸里那点光亮尽消逝了去,他盯着陈姝元,几乎站不稳身。
男人手已举至半空,又徒然落了下去:“元娘,你为何这般待我?”
“赵慎,这话我也想问问你。”她轻轻开口,“我十八岁嫁你,自问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就是我陈家,我胞弟为了你去宋州九死一生,若不是他令人将庸王私采铁矿的证据送回京师,这位置未必就轮得到你赵慎来坐。何况你我心知肚明,庸王私采铁矿不假,若说他炼制兵器、密谋造反纯属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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