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却蹲下身,低头寻着什么,待摸到左手边第三块炕砖时,她喜得忙唤了陈知璟来看:“你瞅瞅,这还在呢,上头刻着我们名字呢。”
这小妇人自进来院子便一直出于激动亢奋的状态,陈知璟不忍扰了她的兴致,掀起直裰半蹲着身望去,果真看到了二人名字。
“你很喜欢这里。”陈知璟摸了摸她的头。
称玉噘嘴道:“你别乱摸我头了,怪怪的,跟我爹似的。”
难怪以前这人沉下脸训她,她总觉得有股子被她爹骂的感觉,这样算来还是她亏,她前世死时二十未至,这人活了大半辈子都年纪一大把。
“好好说话。”陈知璟闻言在她头上轻拍了下。
称玉捂着头扭身瞪他:“你又训我!”
陈知璟无奈叹气,拉她起来:“早些洗漱了歇下,明日不是还要回石溪村的。”
然而真等二人在炕上躺了,陈知璟还是忍不住搂了她问:“玉娘,真觉得我年纪大了?”
梁称玉心中觉得好笑,还是故意闷闷“唔”了声。
陈知璟摸着她的发不说话,她又急了,忙道:“我骗你的,当时我一眼就看中了你呀。”
小妇人性子委实好看透得很。
陈知璟点头。
称玉又想起那歹人来,揪着陈知璟衣襟道:“你说是不是绪哥弄错了,怎会是我堂叔,我家与他早分了家,共个祖宗而已,两家关系处得不错。”
陈知璟回她:“陆绪当不会弄错,当时都说你家遭了贼,你也让流窜的歹徒所害。可后头他却在你堂叔那小儿身上看到了你常挂在腰间的玉佩。没多久因你们同宗同源,他家父亲生前做过里正,在乡里余威尚在,便捧着祖宗牌位,光明正大占了你家屋子。”
称玉沉默着不吭声,当年她与周进宝婚事还是她那当里正的二叔老爷做的证。
陈知璟与她道:“你莫怕,他说虽没有证据,却十有八九是他,睡吧。”
前世在陆绪入京之时,他堂叔家小儿便意外掉进河中淹死。今生她那堂叔运气也不大好,进城叫马车给撞了,在炕上躺了大半年才能起身。
翌日一早,他们自虞城县城去石溪村。
称玉掀帘望向隐约可见的大山,这里与数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山里头庄户人家,哪能有多大变化,连从这虞城县进村的路都是一样颠簸。
梁称玉眼红红的,她害怕这里,但是不能说半点念想都没有。
陈知璟自一旁握住了她的手,称玉扭头看他,小妇人眸子里还含着泪花儿。
她还怕什么呢。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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