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费点儿工夫,现在有缝纫机改个长度,重新做个腰头,三条裙子,别说有两个裁缝,还有两个丫鬟打下手,就是一个人一整天也是绰绰有余。
把春装拖大半个月,怪到她头上,这两个裁缝还真是会找借口。
可谁叫自己是被大少爷嫌弃的大少奶奶呢?得罪她,总比得罪生了三个少爷的三姨太好。
秦瑜透过花窗,看见三姨太和二姨太站在一起嚼舌根。
三姨三十多了,身姿依旧苗条,一双丹凤眼翻了个白眼,樱桃小嘴儿一张:“二姐,她改什么裙子?改了一堆裙子,穿给谁看?大少爷会正眼瞧她一眼吗?”
二姨太则是一张圆脸,看上去最是和气:“三妹,你要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咱们终究是姨太太,儿子也低人一等。唉!”
这一声叹仿佛有天大的不公,三姨太立马感同身受:“可不就是吗?大少爷十五岁去留洋,二少爷十五岁去乡下收租,大少爷从小定亲,秦家就算是落魄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这么多嫁妆。二少爷呢?就娶个教书先生的姑娘。一样是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公?”
二姨太一脸委屈:“谁叫他们托生在我们肚子里呢?”
这话说的?秦瑜是见过二少爷的,二少爷肥头大耳生得十分有福相。只是听下人们说,这位二少爷没有读书的天分,别说送外国,就是送火星,读不出来不依旧是读不出来?
秦瑜见她们戏演得差不多了,进门走上回廊:“二妈,三妈。”
二姨太和三姨太见到她,面面相觑,二姨太立刻问:“大少奶奶什么时候来的呀?”
秦瑜是个老实人:“在三妈说裁缝的时候。”
那就是全然被听了去了?二姨太脸上堆笑:“大少奶奶,我们不过是闲磕牙,您也别把这事儿当真。”
三姨太见二姨太这种谨小慎微的德行,心里就不舒服:“大少奶奶嫁妆丰厚,想要裙子用布料新做就好,何必拿旧衣去改呢?你这旧裙子一改,耗费了裁缝不少时间,少不得底下的佣人说三道四,提你家中败落的事,这一提你家里败落了,又会说起大少爷,不是徒给人留口舌?”
这位三姨太仗着宋老爷带在身边十几年,颇有上辈子一部电视剧里那位雪姨的风范,作得一手好妖。秦瑜穿过来之前,原主可没少受她的气,受了气,还不敢跟婆婆说,毕竟婆婆只是一个不得宠的正室,只能自己消化。
“三妈,我可不愿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置气,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尚有三斤钉我这些裙子就是烂船上那三斤的钉。有人取笑我家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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