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眼尾悄然爬上一点儿不易察觉的红。但也只是瞬间而已,他只用了两秒钟时间就让自己恢复如初,脸上依旧蒙上一层不知悲喜的假面。
“所以啊,”他轻飘飘地开口:“您当初该想办法把我掐死,你看现在变得多麻烦,生个儿子给自己添堵,想弄也弄不死。”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怀上你吗?”严琴盯视着他:“任中卫是不是跟你说我最开始是跟了他的,那个畜生在撒谎,我其实就没有跟他在一起过,是他不甘心对我用了强。”
“所以你是强/奸犯的儿子,”严琴恶毒地说:“你就是个杂种,是我痛苦的产物,我每次看见你就会想起那段噩梦,没有掐死你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沈半夏没有想到会从一个母亲的嘴里,听到这么恶毒的话。
她往严琴面前走了一步:“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段融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凭什么要用别人犯的错来惩罚他!”
她的声音清亮,每一个字都极有力量。
段融的目光动了动,落在他身前的女孩身上。
她明明那么单薄瘦小的一个人,现在却想来保护他,毫不犹豫地维护他。
傻透了。
段融把她拉过来,护在自己身边,貌似无人地说:“不用说这些,她那些话对我没用,我没听进去。”
但沈半夏知道其实他听进去了,他只是在装得若无其事而已,他一向最会这样假装了。心里密密麻麻装满了心疼,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一点儿。
严琴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眼神里有责备。
她问段融:“你就是为了她,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是?如果没有她,你还会把真相告诉给大众吗?”
段融没有回答。
“是我失算了,”严琴说:“我以为她跟你在一起,沈文海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事。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在关照半夏,我等着她长到十八岁,把她介绍给你。结果呢,我被你们两个反咬一口,被我自己的自以为是害死。”
“我说过,”段融声音很淡,没什么情绪:“当年的事跟你没关系,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下半生依旧可以衣食无忧地活着。”
“你以为我真就是为了钱才会嫁给段向德吗?”严琴苦笑了下:“你把他弄进监狱,让我后半生怎么过得好。”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睛红了一片:“我过不好了。”
严琴转身要走,临出门前接到了段盛鸣的电话,她平复了下情绪,柔声对电话里的人说:“盛鸣啊,没事,网上那些消息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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