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颔首:“正是皇后想的那样,二皇子的死,也是郁贵太嫔做的!”
听罢这话,季瑶的心几乎狠狠的堕了下去,仿佛是陷入了一团冰水之中,冷得彻骨。因为裴珩是嫡长子,当然是个惹眼的存在,但没有想到,年仅三岁就夭折的二皇子,竟然不是死于高烧,而是死在了郁贵太嫔的授意之下。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这女人真狠,她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会儿子了?那是母后唯一的儿子,就被她这样夺去了。”
“正是如此。”攸宁摇头,言辞间大有鄙夷之色,“一个做了娘的人,照理来说心思应当是软的,怎的能够对那样小的孩子下这种毒手!二皇子昔年夭折,太后娘娘伤心欲绝,温惠皇后亦是早死,让陛下和太后心中有所芥蒂,净是这毒妇做的孽。”
季瑶摇了摇头:“谁说做了娘的人,对别人的孩子就一定感同身受心慈手软?忘记姜氏了么?”
听她提到姜氏,攸宁不说话了,姜氏的所作所为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当年罗氏生宿主伤了身子,被挪到京郊的庄子养病,季瑶实际上是姜氏养大的。虽说吃穿用度上面,姜氏从来没有苛待过季瑶,但是暗地里给季瑶灌输的念头却是极端并且十分可怕。正因为宿主的极端险些气死罗氏,才造成了季瑶进入宿主身体之初陷入那样被动的局面之中。
念及此,攸宁笑了笑:“最毒妇人心,并不是毫无道理的话。”
季瑶默默不语,攸宁低声道:“皇后还是拿个主意吧,这事要不要告诉太后娘娘,不说的话,太后总有一日会知道,到时候说不准还要怪罪下来;但若是说了,太后怎的受得住啊。”
攸宁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先帝突然驾崩,太后受得打击不可谓不大,现在又来一个消息,说是她儿子是被人害死的,这叫一个女人如何承受得住?但若是现在不说,一旦闹开了,太后势必还是会知道,到时候问起来,季瑶又该如何去解释?
沉默了一会子,季瑶低声道:“我去说就是了,你们不必管。那是太后的儿子,身为母亲,若是连儿子怎么糊里糊涂没有的都不知道,试问她会如何作想?”
攸宁颔首称是,也不再和季瑶辩驳。出去和端王太妃说了一会子话,季瑶也就往懿宁宫去了。见她眼底乌青,太后关切道:“好孩子,自己没有睡好,怎的又来给我请安了,先看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的。”
“儿臣不累。”季瑶很是洒脱,接过踏雪奉来的茶,“你这些日子在太后身边,伺候得可还得力?”
踏雪微笑低头:“承蒙太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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