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是陛下的妃嫔,珏儿和瑶儿料理不了,就由我来处置吧。”她说到这里,忽又笑了,“至于陛下要我宣读的那遗旨……他们俩一对璧人,咱们这些做老人的何必非将别人拆散了?等到咱们相见的时候,陛下再来怪我吧。”
季瑶全程陪着太后,也不便进去,只问踏雪太后这些日子可还好。踏雪回道:“这些日睡得不甚安稳,夜间还会唤一人的名字,虽然听不真切,但似乎是先帝陛下的名讳。”
太后和先帝夫妻情深,季瑶也深以为然。况且经此大变,自然更为怀念故人。“你好好伺候太后,不要轻慢了。”吩咐完,见太后出来了,季瑶忙迎上去问道:“母后,不知郁氏此人,如何处置……”
“我已然告诉你父皇了。”太后施施然一笑,“他素来是个小心眼,必然比我还容不得她。传哀家的懿旨,郁氏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为了一己私欲祸乱宫闱,更对庶民之家进行无道屠杀,实为天家所不能容。着废去封号,玉牒上除名,以大楚律例处置。”
皇女(一)
太后懿旨既然下了,裴珏从善如流,命刑部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处理。刑部尚书领命,数罪并罚,理应凌迟。
对于这样的结果,季瑶对郁贵太嫔是半点同情都没有,为了一己私欲,将别人的性命用来当踏脚石,更是十数条人命,仅凭这一点,就理应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上一辈的遗留问题到现在为止已然全部解决了,裴珏和太后的关系也变得十分融洽,俨然是嫡亲的母子。加之灼华时常蹦出些单词来,让季瑶很是欣喜。故此出了正月,季瑶的心情都是十分好的。
这日天刚蒙蒙亮,凤仪宫之中已然掌了灯,贴身伺候裴珏的黄门内侍领着小太监们鱼贯而入,裴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些。对方领命,轻手轻脚的给裴珏换上织金礼服。他一面更衣,一面瞧着熟睡的季瑶,这个年可谓是最不太平的年了,邵梵音的状告以及郁氏的罪状,桩桩件件,几乎都要皇后去亲自操办。虽说日日在一起,但他还是能发觉瑶瑶清减了一些。
屏退伺候的人,他坐在床边,轻轻在季瑶额间烙下一枚吻,不料她却醒了来,小猫一样慵懒的蹭了蹭自己的脸庞:“要走了么?”
“嗯。”裴珏声音低醇若酒,让她禁不住想沉醉下去,“再睡一会子吧,你昨儿个也累了。”
季瑶哼了哼:“可不知道是谁耍无赖让我累着的。”又勉强撑起身子,见他已然换上了衣裳,起身取了冕旒来给他戴上,“你身子放低一点,我够不着。”
含笑,裴珏眼里满是眷念:“若是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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